掌印,几个妃位协理,管成什么样子他也不上心,但是这只是他懒得管而已,一旦上心了,宫权也就说收紧就收紧,立即就能从宫妃手中下移到底下二十四衙门,以司礼监为首,可以轻易架空后宫的权柄。
当时邵循即将进宫,皇帝也不放心将她的安危交到其他女人手中,便一早开始布置。
现在德妃和淑妃仍然掌握着宫权,但是却不像之前那样可以独断,命令照发,但是决策需要受到多方挚肘,一旦遇上大事,还得上报贵妃及太后,总之就是看似仍然可以处置后宫中事,但是其实上面多了能压制她们的上司,下面执行的人也不是直属,做起事来束手束脚。
她们觉得不如以往踏实,但其实宫务倒是清明了起来。
但是清明归清明,这也是相对而言,后宫的女人一多,自然容易生事,况且邵循现在所受的宠爱越多,集怨也不少,偏偏资历不够,时间太短在宫中的地位还不稳,难保有人脑子一热就铤而走险。
平时皇帝相信邵循是有自保之力的,但是现在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格外脆弱,要是真有个万一他也承担不起,干脆也就不冒那个险,不管有没有危险,统统当作危险来看待。
皇帝这么想了一会儿,本以为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便也闭上眼睛,结果不一会儿就感觉邵循有点泛凉的指尖轻轻在碰自己的脸。
他不动声色,接着果然被一个柔软的事物非常轻缓的贴了一下嘴唇。
皇帝的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用手捧住邵循的后脑,吻住了她即将要离开的的唇,过了一会儿才放开她:
“怎么,睡不着就来招惹朕?”
邵循眼珠动了动,轻声道:“您要是困了就睡嘛。”
皇帝无奈地笑了笑,接着又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伸手一边解开她的系带,一边将她环抱在怀里抚慰:
“想要什么都可以,但是你不许动,惊动了孩子就不好了。”
邵循便闭上眼睛,晕红着脸听话的靠在他怀里,果真乖乖地,到最后难耐地都快把嘴唇咬破了,也当真一动也没有动。
*
除夕的晚上是皇室的家宴。
这一天能进宫赴宴的都是赵氏的宗亲,连带着出嫁的公主及其夫婿子女,有一个算一个都要出席。
皇帝唯一的亲兄弟就是同母的怀悯太子赵瀛,他既已经早亡,那么跟皇帝血缘关系最近的就剩下了几个庶出的姐妹,具已被封为长公主。
先帝的兄弟姐妹也很少,但是堂兄弟倒是很多,只是这些关系就远了,只有一个陈王,因为年纪大掌了宗人令,跟皇帝这一支还算是亲近。
所以邵循到了席中,发现自己认识的人并不多。
后宫的妃子和皇子皇女已经悉数入席,按照身份都有自己的地方,再往外就是各位长公主,众亲王、郡王和王妃,王子和郡主县主等,人数虽不少,但其实除了个别几个,都是些生面孔。
邵循是陪着太后一起入席的,她下意识的观察众人,在场其他人的视线也隐晦的交织在她的身上。
英国公的嫡长女,淑妃的堂侄女,最后成了皇帝的贵妃娘娘,还有本事得到了太后的爱重。
最重要是的,她现在腹中还怀着皇嗣。
其实满打满算,从太后生病招邵家的女儿侍疾,到如今也不过才几个月的功夫,人家竟然连皇子都快生了。
这又让后宫其他的女人们怎么能不又妒又羡。
邵循虽然不知道其他人在想什么,但是其实猜也就能猜出来,但是她现在没空想这些,自从公开孕事之后,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露面,只觉得众人的视线灼灼,各有意味,若要化成实质,怕都要把她的肚子灼穿。
但是她并没有理会,陪着太后将她送到座位上之后,手搭在秦氏的胳膊上不紧不慢也坐了下来。
今天是家宴,皇帝的御座仍然高高在上,两边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