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字都称不上他的宝贝曾孙子,平反后好不容易养黑一点的头发,又愁白了几根。
至于小名,林爱青从出生起,就小猴子叫着,暂时就是小猴子啦。
月子特别漫长,但要只盯着孩子看的话,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出月子那天,林爱青痛痛快快地洗了个干净,京市三四月还冷着呢,比起那些热天生孩子的,林爱青这月子算是坐得舒服的了。
出了月子,林爱青就马不停蹄地开始学校家里两头跑了。
先前怀孕的时候,林爱青中午还睡在宿舍,现在中午也回家去,孩子等着吃奶呢,吃完饭喂完孩子,还能眯个十分钟,再往学校赶。
她刚恢复上课的头几天,孩子不习惯,哭闹了两天,林母急得跟着直抹泪。
魏爷爷也急得不行,干脆抱着小家伙,开着车等在学校外面,但林爱青要上课,也出不来,外头人多噪杂,孩子就更不安了。
林爱青也舍不得啊,但她也不能不上学,只能狠着心肠往学校去,几天过去,小猴子就慢慢习惯了。
就是每天中午和下午,林爱青差不多要到家的点,就明显有些焦躁,等林爱青回家后,就只让林爱青一个人抱,黏糊着她,别人一碰就瘪嘴要哭。
所以林爱青常常是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侧在桌边写作业看书。
好在小猴子只要有妈妈就好,闻着林爱青的味儿,就乖乖睡觉,不然就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林爱青。
孩子这样丢不开手,林爱青肯定累,但一看到小猴子,林爱青就觉得还能再熬下去。
这天因为班里开了个小会,林爱青比平时晚回来十分钟,急匆匆地,下了公交车,就往家的方向跑,结果才跑到路口,就被人给拦住了。
拦住林爱青的是一家三口,年轻的女人和她母亲一看到林爱青就开始哭,年轻些的男同志一脸无所谓地站在一边,表情微带着些不耐烦。
林爱青开始还没认出对方是谁,主要是对方哭得完全不计形象,再一细看,林爱青才把人给认出来,是何江西的媳妇。
“怎么回事,有话好好说,别哭了。”林爱青心里惦记着孩子啊,现在就只想着回家。
甚至林爱青都恍惚听到儿子的哭声了。
何江西媳妇眼泪跟下雨似的,哭得别提有多厉害了,林爱青发问,她想开口来着,可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还不是何江西那个杀千刀的负心汉!”还是旁边她母亲抹干眼泪,开始骂起来。
这一骂,又是骂了好一会儿,词都不带重样的,还问候了何江西家祖宗十八代,却一句没有说到关键的地方。
林爱青听着又烦又着急,就想往旁边绕过去,她真的听见她儿子哭啦。
“你不能走!”林爱青脚步才动,那年轻的男同志就挡到了林爱青面前,不让走。
何江西媳妇她妈也上前想拽林爱青,蛮横得不得了,“你不能走,你是何江西的师傅,你不能不管我们。”
“……”林爱青都要被气笑了,她是何江西的师傅不错,可她不是何江西的妈,她就是手再长,也管不到人家事上头去吧。
家里孩子久久等不到妈妈,早哭得了个泪人,魏爷爷他们几个心疼得不行,估计林爱青怕是有事耽误了,三个老人干脆就抱着孩子去公交站口来迎林爱青了。
结果还没到路口,就见有人堵着的林爱青。
“怎么回事。”魏爷爷皱着眉头,怀里抱着小曾孙子里,动作轻柔无比,声音也刻意压低了些,怕吓着孩子。
但魏爷爷身上那股子不怒自威,能震住人的气势还在,他眉头一皱,淡淡地看过来,拦着林爱青的三个人就不大敢说话了。
林爱青忙疾步过去,把自家小猴子抱在怀里。
小家伙一到妈妈怀里,就不哭了,就小脸往林爱青胸口直拱,这是饿狠了,林爱青也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