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久也没猜到,可她再也受不了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日子。
……
宴卿卿牵着闻思轩到了旁边的供于休息寝殿,才想来那玉佩还躺在自己怀中。
她正欲转身回去给闻琉,低头却见闻思轩开始啜泣起来,他也不敢大声哭,大颗的泪珠从眼眸中落下。
宴卿卿最见不了小孩子这样的哭法,心都软塌了好几分,只能蹲下来哄他。
先前闻琉还是半大的时候,也是像他这样,受了委屈也隐忍不敢大声哭,哄都不知道该怎么哄。
闻思轩越哭越厉害,小脸涨得通红,都开始不停打起嗝来。宴卿卿连忙哄他说:“曲姐姐待会就回来。”
她抱着他,又轻轻拍背替他顺着气,口中不停地哄着,旁边宫女虽是宫女,但似乎是没见过这么小的孩子哭一样,比宴卿卿还要无措。
宴卿卿心中无奈,面前的闻思轩哭个不停,她想去把玉佩给回闻琉都不行。幸而闻琉现在不紧着要,要不然她就该抱着孩子闯进去了。
“宴小姐,要不然让他去睡着吧,小孩子是越哄越哭的,这样下去会哭坏眼睛的。”一宫女说道。
“不哄就该哭得更厉害了。”宴卿卿说。
这种乖巧孩子要是哭了,是最惹人怜的,宴卿卿给他轻轻抹眼泪,心中叹了声气。
若皇后太子还活着,他们母子两个也不必沦落成这样。
宴卿卿从小便是皇后看着长大的,感情深厚自然不是常人能比,让她嫡亲的孙子离开京城,她着实是不愿。
可现在这种时候,到底是不好闹乱子。
而曲觅荷也奇怪得紧,总是各种怪异的行为,问也不愿说,应该也是不愿相信她。
闻思轩不知道哭了多久,宴卿卿哄着他,只觉自己的手都有些麻了,他的哭声才变得越来越来小声,嘴里还喊着娘。
最后撑不住在宴卿卿怀里睡了过去,眼泪鼻涕都留到了宴卿卿衣服上。
他是被吵醒的,睡意还在,能哭这么久,想来心里是真觉得委屈。
宴卿卿把他抱到床上,给他掖好被子。
宫女上前犹豫道:“宴小姐,您的衣服……”
“去马车那儿找我的丫鬟,帮我拿套换的过来。”
“是。”一个宫女走了下去。
宴卿卿让人给她脱了外衣。她这种大家小姐,是怕脏怕乱的,闻思轩把鼻涕都哭在了她身上,她却也不怎么介意,能现在才让人换,算是个有世家气度。
京城贵女,无论性子如何,身子都是娇矜得不行,要是落魄了,也不知道到时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曲觅荷与皇上说了什么,竟然这么久了还没出来?
刚才宴卿卿派人去催了声,闻琉只说待会就过来,结果到现在也没动静。
难不成赵紊真的别有异心?宴卿卿坐在旁边椅子上,身上披着大氅,端起杯子抿了口热茶,宫女手中搭着她的衣服。
……
朝阳殿书房。
宫女只进来点了灯,便行礼告退。
室内只剩下闻琉与曲觅荷,闻琉不开口,曲觅荷也没说话,屋里头寂静得似乎能听见蜡烛燃烧的声音。
良久之后,曲觅荷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手指紧紧攥着衣裳,开口问道:“陛下就不想问我想说什么吗?”
“皇嫂若有事,直说便可。”闻琉淡淡回她。
曲觅荷垂着头,没有再说话。
对于接下来要做的事,她心中十分抗拒。
若非赵紊以闻思轩之命要挟她,曲觅荷是死也不愿意的。
闻琉的手轻轻敲了敲桌子,突然说道:“皇嫂莫不是在等药效发作,等朕昏睡过去,然后顺手将自己弄成衣衫不整的样子,再找外面那几个大臣进来?”
曲觅荷慢慢抬起头来,手攥得紧。
她眸中十分惊讶。可似乎也不意外他会知道这件事,难怪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