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感觉被放大数倍,身下的微颤紧缩在心尖上抖动,细碎可怜的呜咽声更是强力的药物,胸膛上滑落的汗液滴在她的身上。
宴卿卿看见闻琉的嘴巴微张,却什么也没说,眉眼之中全是懊恼的歉意,像是觉得十分对不起她。
这抹情绪虽藏得颇深,但熟悉他的宴卿卿还是看出来了。
这件事本与闻琉没多大关系。
她稍稍扯了扯嘴角,朝闻琉淡笑道:“陛下。”
“义姐……可好些了?”闻琉上前问。
宴卿卿后退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这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带来一阵默默无言的冷寂。
闻琉微微抿嘴,但双眸中却像没看到这动作一样
他沉声继续道:“因朕未多加防备,让义姐受此大罪,愧对骠骑大将军指导……”
“罢了。”宴卿卿打断他,“并非你一人之错,此事就此揭过,不必再谈。”
闻琉俊俏的脸稍稍犹豫,随后又缓缓点头,不再多说。
“那……可否要再换身衣服?”
虽保证了不再说,可闻琉迟疑了一会,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宫女给宴卿卿拿的是一件淡水色对襟齐胸罗裙,墨绿系带高高束起,垂下的两根系带飘扬微摇,裙裾平平整整。
因她本身缘故,胸前被撑得满满,系带微微弯曲,漏出大半个白透滑嫩的饱满,其上的红痕暧昧无比,委实让人心跳加速,移不开视线。
真不知道闻琉当时到底是多么疯狂。
宴卿卿窘态地抬手捂住胸口,刚才宫女替她换衣裳的时候一直在失神,没注意到这事,现在只好尴尬应道:“换一身吧。”
但是再怎么换也抵不住胸前的春色,最后实在没了办法,只好让人临时裁了一件较为良家的罗裙。
换上之后宴卿卿便匆匆告辞离开,若说宴卿卿羡慕平常女子,那绝对是因为她们在可以不用花费多大力气在穿着打扮上。
闻琉往前迈了一步,可宴卿卿走得极快,仿佛把他当成了洪水猛兽,他停了下来,神情不明,摆手离去。
不急,来日方长。
宫中效率很高,宴卿卿离开时不过才黎明初晓。
在她走后,闻琉也回到了太极宫。
晖朝初年期间,太宗喜好奢靡,尤爱各色暖玉,对其爱不释手,底下官员察言而观色,从民间搜刮奇石白玉,纷纷进贡以得赏赐进爵。
皇宫内的宫殿个个精致华奢,罗帐乃鲛绡宝所制,纹路繁复无比,夏日有金枕玉簟,冬日铺着蓝田暖玉和绒毯,而民间却是民不聊生,水深火热,反抗者逐年增多。
亏得当时太子登基之后力挽狂澜,倡导节俭,严查贪官污吏,以身作则,晖朝这才安稳地扎了跟脚。
不过这宫殿的奢华倒是留了下来。
闻琉让左右太监宫女退下,随后在紫檀木宝椅上坐下。
厚重方桌上摆着的一沓奏折,都是还没处理过的,精致的端砚雕着清新的荷叶模样,格外秀气,毛笔整齐排列在鸡翅木笔架上。
他对空荡荡的房间说了句“出来”。
一个人影不知从什么地方跳了下来。
“属下唐维参见陛下。”
这个人影半跪在地上,身材健硕,手中有一把异常锋利的利剑,锐光藏于剑鞘之中。
面圣不许带利器,他不过是得了闻琉的允许。
“刘家最近如何?”闻琉问。
“蒙古国多次私下派人与右丞相接触,但右丞相很谨慎,每次都是派幕僚与之在茶馆相聚,避退下人,外有侍卫看守,属下曾试着接近,但他们十分警觉,未能探听其言论,且他们曾发现过属下的痕迹,照此看来,蒙古可汗应当不会再起疑了。”
蒙古可汗处心积虑和右丞相刘郁威联系上,抓着他的把柄策反,可他看轻了一件事,这位右丞相虽说情史不干净,但对晖朝的肝胆之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