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考的是算学和诗赋,楚景又喜又忧。算学是他的强项,诗赋对比下来就弱了许多。
楚景大体扫了一眼算学题,不算简单,但也不算很难,这样他跟其他优秀的学子就拉不开多少差距了。
再看一眼诗题,“天街小雨润如酥”,描写春天的景色。
楚景抬头瞥了一眼绵绵细雨,只觉得出题人真是“神机妙算”。
诗题不难,某种意义上来说很简单,可参加春闱的,谁不是肚子里装了墨水的,越是简单的诗题,越想出众就越难。
楚景在心里权衡利弊,他有自知之明,他是没作诗那份灵气的。所以没必要在作诗上死磕,只要他保持中等偏上的水平,其他题稳住,那么总成绩下来,他的名次不会低。
楚景想通了之后,就快速答题,他先答的算学。他答的得心应手,也加强了他的自信心。这个时候天色晚了,楚景把试题和答卷收好,又开始做饭,他是不会做其他什么菜式,但是一手咸肉粥做得好了,味道也是很勾人的。隔壁号舍又传来了走动的脚步声。
楚景心里毫无诚意说了声抱歉,然后该干嘛干嘛。吃了粥后,他又看了看炭盆,确定里面的碳火好好烧着,他就放心了。然后揉着肚子在号舍里走动消食,走了一刻钟,脱衣睡觉。
他不敢和衣睡,不然次日醒来,冷热交替,能教他做人。
有了炭盆取暖,楚景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对面的考生瞪着楚景,气得呕血。
对面那个人怎么回事,他是来考试的,还是
来享受的,起得晚,睡得早,他是猪吗。
他是不会去细想楚景怎么有充裕的时间休息的,不能想,一想就虐。
虽然缩在木板上有些不舒服,但楚景的精神还算饱满,而且吃过早饭之后,他抿了一口米酒。
米酒的度数跟啤酒差不多,但是味道更正宗,喝起来有股粮食的香味,不仅能暖身子,还能解一解口腹之欲。
他揉了揉脸后,接着答题。
直到下午申时左右,前三
天的考试结束。差人过来收了试卷答卷。
考生们可以在考场内走动一会儿,活动手脚。
楚景出去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想到进场前看到的那个熟悉的侧脸,他有点开心。
“楚景,你答得如何?”
楚景回头一看,发现来人是裴贤,他斟酌道:“正常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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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贤笑了笑:“你正常发挥可就不得了了。”
楚景笑笑,没接茬。
裴贤很快又跟其他人说话。楚景站在一边,这会儿天放晴了,天空碧蓝如洗,看着就让人心生愉悦。
“哼。”一道重重的哼声传来。
楚景睁开眼,这不就是他对面的考生吗?这会儿瞪他干嘛,有毛病。
楚景懒得搭理他,继续闭目养神。那人见楚景不理他,更是气闷,但又不能做什么,于是较着劲儿的,又哼了几声。
楚景:…………
所以这人真的有病?!
楚景更加不搭理对方,连个眼神都不对视,黄昏时候,匆匆回了号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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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第二场的试题发下来了。
这一次考策论,都是非常实际的题,楚景想了想,决定走他的务实派。
今天天公作美,没有微风,只有暖洋洋的太阳,号舍里仍然烧着碳,楚景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暖和。
他答得很好,写完之后还仔细润色一番,确定不会出纰漏,才去看下一道题。
等他答完后,已经是半下午,考试就是这样,题量大,时间紧,而且很考验考生的答题速度和专注力,像那种动不动就摸鱼的,很可能时间到了,题都答不完的。
楚景把策论做好,再去做饭吃,这种关键时候,少吃一顿饭没关系。但少答一个题,那关系可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