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加文皱着眉低喝:“别喝了。”
他压下了心里的火气,转头,对一边战战兢兢的小太监道:“端盏醒酒汤,以后别让他喝酒。”
一听这话,周天子就不乐意了,他撑着胳膊凑了过去,突然不轻不重地咬住了加文的耳垂。
“凭什么不让我喝?我又没醉,你管我?”
康斯坦丁不爱喝酒,但是他其实真没醉。也许有一点,谁知道呢。
他就喜欢折腾加文,看着他着急。
对,四舍五入就是喜欢。喜欢折腾也是喜欢。
就是这种情绪,虽然他很不想承认。
他突然的动作让加文整个人都变的僵硬起来,手足无措。
大脑宕机许久后,加文才缓缓道:“您是君,我是臣。我的确没资格管你。但我希望你好,所以有些事哪怕您不喜欢,我也依然会做。”
康斯坦丁环上了他的脖子,盯住了加文的一双眼眸,微微眯起眼,眼里全是揶揄的笑意。
加文莫名被盯的有些脸红。
想来也许是因为对方凑的太近了,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侧,微微有些暖意。又暖又痒,害得他都有些管不住自己的手。
康斯坦丁冷笑着问:“包括逼着我叫爸爸,也是为了我好?”
之前周天子闹绝食,加文找了个借口一偿多年夙愿,终于成功让康斯坦丁开口,气鼓鼓地叫了声爸爸。
思及此,加文不禁老脸一红:“……咳。”
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挺直的脊梁突然骨头软了。
加文臊的差点跳起来,却错误估计了现在的姿势和对方的力道。
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带着一起倒在了床上。
床是天子睡的龙床,能让人在上面滚一圈,后空翻那种。
不过这不是重点。
周天子宛如黑色绸缎的长发垂下,衣冠不整,玄青色的里衣从肩头滑落。
四目相对。
他低头,舔了舔加文的唇,询问:“秦王想往哪儿去?”
珠玉在侧,加文有点上头,脑子在这一刻突然充血。
不仅是脑子充血,不该充血的地方也在充血。
就很龌龊。
还崩了自己给自己草的“我的内心只有修炼”的人设。
加文偷偷往死里掐了自己一下,丢掉了脑海里的黄色废料。
他们这种只喜欢红配绿的铁血真汉子,脑子里就该只有修炼。
加文一脸严肃:“陛下,您的举止太出格了。”
好好说话。
别搞的像是什么簧片拍摄现场一样。
但是说实话,以周天子现在这个身板,他随手一掀就掀开了。
奈何他现在内心深处似乎很想假装自己没长手。
康斯坦丁轻哼了一声,他坐在了床边,趁着加文一本正经地整理自己衣冠的时候,又抓过了一边的酒坛子。
正在扯自己腰带的加文:“都说了别喝酒。”
康斯坦丁嫌他聒噪,于是唇就凑了过来。
和之前跟小鸡啄米一样的亲亲不太一样,辛辣的酒味扫过整个口腔,这具身体不常饮酒,因此嗓子都辣的有些疼。
以唇渡酒,醉上加醉。
康斯坦丁从鼻腔里发出了几声轻哼,黏糊糊地带着点鼻音问着:“秦王是真的觉得出格,还是只是不喜欢我?”
怎么可能不喜欢。
他追逐了这么久,也不过是,想让他,回头看自己一眼。
加文很想回吻他,但是又莫名在这一刻有些怯。
在很早之前,加文就能感觉到周天子喜欢自己,和那种纯粹的长辈对晚辈的喜爱不一样。
说毫无感触也不太可能,毕竟这么多年,也只有周天子一心一意地为了他好。
但他并不能投入任何回应,因为周天子只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