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门,墨卿与就低声同姜思道:“去常府瞧瞧。”
姜思一看天色,犹豫道:“主子这还是青天白日……”
换言之,想要搞事情,还是等月黑风高的时候才最合适。
墨卿与看了她一眼,冷笑道:“本座还需要偷偷摸摸?”
什么时候她活的这般憋屈了?
曾几何时,连那向来神神秘秘的鬼帝都被她想打就打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
墨卿与折扇一合,扇骨拍上了姜思的手,道:“废话恁多。”
姜思瘪瘪嘴,委委屈屈的。
还不是这几年墨卿与办事都是晚上出门,导致她都形成了这个习惯嘛!
说到常府姜思又想到了那个没事找事的常大小姐,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些什么。
她拧着眉头,直到来到了常府外头,姜思才恍然想起来。
“主子我想来了!”
墨卿与被她一声喊的,耳朵差点聋了,面无表情的道:“一惊一乍的,怎么活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半点长进都没有?”
姜思鼓了鼓脸,依言将声音降了下来:“我想起那日常大小姐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墨卿与扫了一眼常府上头飘着的阴气,皱着眉头,随口应了一声:“嗯,然后呢?”
“常婉死后她身上有一道黑影一闪而逝。”姜思回忆着那天的场景,道,“我本以为是我看错了,但瞧着常府的这状况,我才想起来,那东西似乎是条摄心鬼,专控人心智。”
“也难怪常婉会对你穷追不舍了。”
墨卿与被她这么一说,才想起来:“那你的意思是说,是有人刻意引诱我杀了她?”
摄心鬼这东西,说是鬼但实际上更像是一种控制人思想的心魔,只不过这东西是个实实在在的外物,天生地养不得,是被那群正儿八经的鬼修出来的东西。
能控人心智,影响人的情绪,以至于失了理智。
这一手跟魔的手段有些相似,但在墨卿与看来属实低了些。
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这摄心鬼很难被人发现。
这东西没什么鬼气,说是法器反倒是更合适。
若非是被姜思瞧见了,墨卿与怕是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
常婉死的时日也不算长,这常府上头就已经笼了一层厚厚的阴云,这是要让常府重复孙府的下场吗?
墨卿与皱了皱眉头。
她本不想多管闲事,这事也算是因她而起,但常府的人也算不得什么好人,说到底也不过个自作自受。
还省的她白费力气。
本想来弄几个阵法,扰的里头的人不得安生的,眼下看来还省了好大一笔事。
墨卿与一想,便道:“引诱便引诱吧,与我也无甚干系,这常家的也是活该。”
魔的同理心实在是欠奉。
姜思也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的,唯一让魔难受的就是这事好像被利用了,这就让她很不爽了。
浑身都不得劲,姜思闷声道:“活该是活该,但我怎么总觉得这像是在借主子的手借刀杀人呢?”
墨卿与顿了顿,一沉吟,眉头越皱越紧,半晌才慢悠悠的道:“你说得对……”
她又“嘶——”了一声,摸了摸下巴一脸认真的道:“我确实有些不大爽快了。”
挠了挠下巴,墨卿与又很郁闷的道:“你为何要提醒我这些——徒增烦恼。”
墨卿与是一个活的很简单的魔,但同时她又有些斤斤计较。
在某些事情上,她总是执着让人觉得有些可爱。
例如,明明一个简单的净身决就能让自己干干净净的,她偏要用最新鲜的花瓣泡个澡;又比如明明对人间界的食物兴趣缺缺,但他一日三餐都少不得;再者如果能一文钱买到的东西,她偏不能花出去两文钱,而实际上她的银子多的一座山都放不下。
更别说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