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说的很有水平,不动声色的暗讽了一番。
魏隽活了这么多年,岂会被这小儿吓到,当即道:“那我定当扫榻相迎!告辞。”
墨卿与刚到门口,魏隽就已经拂袖要走了。
两人擦肩而过,墨卿与看着他略显轻巧的背影。
好奇道:“你们方才谈了什么?”
李佩双肩一垮,叹息道:“现在满朝文武都晓得当今将父亲大人囚走了的事情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今这又是做什么?父亲做错了什么?”
“魏隽也不是第一个来的了,李府上下的产业这距离消息传出来才不过半天多的时间,就要被那群人给瓜分干净了!”
哦,感情这是来落井下石的,墨卿与点点头,算是明白了。
李佩看着又是一夜未睡的模样,眼底一片青黑,眼白处都布满了血丝。
这档子事是真的把他忙得焦头烂额。
“李裕怕是被殃及池鱼。”墨卿与一摇折扇,她始终没能想明白李裕怎么会被皇帝囚禁。
按理说他是先帝在时的大将军,立了的战功无数,当今也算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怎么说都不至于被不吭不响的抓走,连个名头都没有。
李裕即便不是墨卿与手底下的魔卫了,但自身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这京城又算是李家的半个地盘,他被抓走,李府也不至于连半点消息都没得到。
这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李裕是遭了旁人的黑手,看到或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这才被悄无声息的掳走。
到底是什么人有这样的实力?顾延之?可是以玉清宫的处事是断不会惹上半点朝廷的纠纷。
如果不是玉清宫的话,那又会是什么人?
各个朝代的党争就从未停歇过,李裕一向安分守己,坚决拥护皇帝的一切,从不站在任何一边,再一想,多半就是跟这有关系了。
说到底还是朝廷里的那些破事。
墨卿与不得已也被卷了进来,现在是想独善其身都难了。
什么叫一步错步步错,这就是了。
“我要进宫面圣!”李佩一拍大腿,被墨卿与一说他也是反应了过来,这千错万错总不能就这么毫无名头的就把自己父亲关了起来吧。
墨卿与叱道:“你可别去给我添乱!”
那顾延之现在可住在皇宫里,她本想去探个虚实,现如今也是不敢了。
皇帝要是不自己把李裕放出来,就算是墨卿与也是没有丝毫法子。
玉清宫的宫规是绝不许门下弟子掺和任何朝堂纷争,皇帝的安危他们可以管,但想要救出李裕那就必须得从皇帝那下手了。
现在皇帝有求于她,等她把孙府的案子查清楚了,皇帝既然在顾延之面前开了口,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这要是再被李佩一搅和,皇帝反悔了那墨卿与可真的是连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所以她狠狠地瞪了李佩一眼,道:“我自有打算。”
李佩一跺脚,道:“罢了罢了,听你的就是了,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叫我们都听你的话!”
“家里的铺子我还得帮着打理,剩下的总要保住,不然我们李府全家上下都饿肚子去吧!”
他一阵风似的,匆匆地走了。
墨卿与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才两天她就想念曾经在魔宫的日子了,天天沉迷修炼什么都不用管,这多爽,现在不仅修为倒退的这么厉害,就连修炼的时间都没有了!还得管这一堆子的破事!
墨卿与表示自己真的很心累。
……
月亮沉寂的不像话,温如惜的小院里种着一小丛竹林,凉风一吹就发出簌簌的响声。
微微透着一点光的窗纸上边隐约能瞧着一个人影在低头宽衣解带。
将刚洗过的长发从衣领里捞出来,温如惜换好寝衣正准备睡下,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