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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顾怀瑜成了县主,又与宋时瑾赐了婚,对他而言是可以借着他们二人的势,从新走进权力中心的好机会,但不知为何,二皇子却忽然改了主意。
几天前还一心想要拉拢宋时瑾,昨夜却忽然传来消息,要利用张氏的死,将顾怀瑜打落尘埃,原本他以为二皇子只是想要替卫清妍出一口恶气,但收到的消息并非如此,就连宋时瑾那边,也有人动了手。
虽然对于二皇子要动自己母亲的尸体这事他心有不满,但也知道,卫峥此举,不是商议而是命令,若是他不应,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为了整个王府的荣耀之路,他只能对不起自己母亲,点头应了下来。
李氏被林修言说得一愣,证据?什么证据?那人只是让她今日来演一场戏,便会想办法放张译成出来,怎的还要她自己找证据?她要有那本事,在张译成被顾怀瑜栽赃进牢房之后,自己就弄死顾怀瑜了,哪还等得到现在。
一直站在角落的妙言正欲说话,便听顾怀瑜道:“她没有证据,我这里倒是有一份。”
老夫人紧蹙的眉头渐渐皱出了川字,沉声问道:“什么证据?”
顾怀瑜对着外头道:“把人给我带进来。”
没过上一会,便见几人押着五花大绑的赵全与张仪琳快步而来。
见此情景,李氏整个人呆若木鸡,愣在了棺材旁,张世财咽了咽口水道:“顾怀瑜,你凭什么捆了我女儿。”
顾怀瑜看也不看张世财一眼,向着红玉伸手,接过她递来的供状,冷声道:“昨个深夜,棠梨院偏房忽然起火,我院子里的护卫将鬼鬼祟祟的赵全抓了个正着,经过审问,火是我那表姐命他来放的……”
李氏闻言,猛地跳了起来,指着顾怀瑜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毒妇!害死自己母亲,现在又栽赃自己表姐,简直是个丧门星,克夫克子不得好死!”李氏素来泼妇,骂遍市井无敌手,嗓音又尖锐,聒噪得像一只刚下了蛋的鸡。
顾怀瑜面色一冷,厉声道:“掌嘴!”
话音一落,自灵堂外闪身进来一人,扯着李氏就扇了上去,堪堪两个巴掌,牙就落了一半。
张全财暴跳如雷,“你给我住手,住手。”
话还未说完,便见他腿间一弯,向着众人就跪了下去,下一刻,脖间就抵上了一把剑。
林修睿看着出手极快且从未见过的两个护卫,心里渐渐沉了下去,在他还纠结在与林湘的恩怨情仇中时,顾怀瑜背后的势力,已经如此之大了。
李氏的脸肿成了两倍之大,被打的说不出话之后,顾怀瑜才挥手叫停,一息时间,那两个护卫又闪了出去。
“是我替你说,还是你自己交代?”顾怀瑜看着张仪琳,缓缓道。
一夜无事,张仪琳已经没有昨晚那么害怕,她躲开顾怀瑜的视线,梗着脖子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为何昨夜我睡的好好的,你要派人来抓我。”
顾怀瑜冷冷一笑,转而道:“按照律法,戮尸弃骨,处以极刑,亵渎尸体,乃不道重罪,按斗杀罪减二等徒三年,若是尊亲属,则处以绞刑。你可想清楚了?”
张仪琳面色一变,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还是道:“我没有,你胡说八道!”
“是吗?”顾怀瑜淡淡道:“红玉,将东西端上来。”
林修睿蹙了蹙眉,见顾怀瑜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知今日之事,只怕有人是要惹火烧身了。
沾着血的碗,床罩似的白布,质地粗糙的假发,带着桐油的鱼线,一样一样被人端了上来,最后看到巧心被堵着嘴带上来时,张仪琳的双腿开始发抖,几乎就要跪了下去。
如此表现,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只是有些疑惑,还想要人解开。
老夫人习惯性捻了捻指尖,发现佛珠不在,抓紧了椅子扶手,问道:“这些是何物?”
这时候,听到风声的林湘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