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的双腿当成枕头睡在上面。
“郑国蓉快回来了吧?”华玉把上午荣俊找过来的事跟傅青山说了,又问起郑国蓉,“以她那性格,荣俊的计划铁定成不了。等她回来就有好戏看了,听说荣俊现在已经搬到梁成那边去住着。”
荣俊跟父母闹翻后,就搬出了荣家,跟梁成住到一起。现在的风气没那么开放,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谁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荣俊倒是嫌宿舍太小,但他现在资金流通比较困难,暂时没有闲钱去买新房,只能先这么住着。
“好运来虽说只剩下两家店,但至少每天都有进账,荣俊真该感谢他妈,要不是他妈,呵……”说不定荣俊现在已经是负资产阶级了。
傅青山双手放在两边,轻轻按压华玉的太阳穴,他的力道不轻不重,让华玉舒服的差点睡过去。
“赚是肯定赚的,但却没办法跟以前比。你忘了梁成是怎么进的二中?等郑国蓉回来,他拿什么安排?”见华玉昏昏欲睡,傅青山动作一顿,手也换了个方向,在她脸上游走。
华玉感觉有点痒,嘴角不自觉往上扬:“所以我才说有好戏看,上午那会儿我没给他留面子,他估计恨上我了。与其等着他给我找麻烦,不如先下手为强吧。”
“行,都听你的。”傅青山微微弯腰,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落在华玉脸上。
天气渐渐凉了起来,当华玉穿上羊毛衫时,就听说郑国蓉从山里回来了。
支教地区的生活条件都不好,郑国蓉黑了也瘦了,整个人就像刚从黑煤窑里出来的,瘦得脱了形。
她找到华玉,开门见山地说:“小玉,请你帮我……”说完这话,她立马捂着嘴干呕了几下。
华玉眉头一皱,立马换下工作服,带郑国蓉去附近的招待所开了两个小时的钟点房。
关上门,郑国蓉脱下外套,整个人像脱力一般倒在床上,瘫软成泥。
“先喝口水吧。”华玉给她倒了杯开水。
郑国蓉小声说了句谢谢,望着水杯上面氤氲的雾气出神。她不开口,华玉也不说话,给足她考虑空间。
过了大概有十来分钟,她才回过神来,眼里都带着刻骨的恨意:“小玉你知道吗?荣俊和梁成他们俩……他们俩是那种关系!”
想起这三个月来的遭遇,郑国蓉泪如雨下:“我后悔了小玉,我真的后悔了!我明明知道他们俩有问题,却还是为了一己私欲,跟梁成结婚,还轻信荣俊的谎言,去山区支教。你知道荣俊他有多狠心吗?他为了绊住我,不让我回福城,竟然找人……要不是好心人帮忙,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是,我是有私心,为了留在福城,我可以出卖自己的婚姻。可我害过人吗?我没有!就算我跟梁成结婚不是因为爱情,但我也没有伤害任何人啊!我自己选择的路,我可以承受。我不求夫妻恩爱,携手终老,我只想留在福城,留在二中。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害我?我根本就不会妨碍他们啊!”
说到最后,郑国蓉嚎啕大哭,哭得肝肠寸断。
她不停地重复问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害我?我既然决定要嫁给梁成,就做好给他们打掩护的准备。我的要求很小很小,只要能留在福城我就心满意足了。可为什么他还是不放过我,为什么啊!”
华玉微微叹了口气,拿脸盆去冲了点热水,给郑国蓉拧了条毛巾过来:“先擦擦脸。”
她也没劝郑国蓉别哭,任谁遇到这种事都不可能不哭,哭是一种发泄渠道,哭出来就好了,不哭才可怕。
郑国蓉擦了鼻涕和眼泪,两只眼睛红红的,眼皮都肿了起来。
“他害了我一辈子,我不会放过他的!”将毛巾扔回盆里,郑国蓉强忍住心底的悲伤,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她在福城无依无靠,原以为傍上的大腿却亲手将她送进地狱,她只能向华玉求助。
“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