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员?
周余白双手拄着膝盖,喘息之余心头升起一股怪异感,橙黄色的服饰,是游艇船员的工作服,且这样的船员多在船舱底部工作,很少会上来。
不知想到了什么,周余白瞳孔微缩,奋力向下跑去的同时,掏出手机拨通了蒋丞的电话。
“不管在哪,赶紧去船舱,我刚才在……在三楼看到一个可疑的背影,穿橙黄色船员服,刚下去不久。”
体力大量消耗,周余白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那侧蒋丞刚从船舱上到甲板,在听到周余白的话后,立即反身,朝船舱里跑去。
然而,就在他刚从楼梯上下来,只觉后脑一疼,眼前瞬间黑了下来。
蒋丞软倒在地,身后一个穿着船员服饰的男人走了出来。
船舱底部,四五个船员躲在角落里抽烟聊天,轮子滚动的声音传来,几人被吓了一跳,纷纷起身,将手里的烟藏在背后,警惕着看向门口。
来人是个武装起来的船员,双手推着半人高的垃圾箱缓缓走了过来。
“吓死老子了。”偷懒的其中一人,见是处理垃圾的同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不忘咒骂了一句。
“行了行了
,哑巴也是勤劳工作嘛,赶紧的抽完就走,被组长发现了,又得挨批扣工资。”来此的船员,都是平日里喜欢耍小聪明,喜欢偷懒的。
几人抽完最后两口,纷纷离开。
垃圾处理池在游艇最底部,从垃圾处理池上去,有一条直通副仓的路,而副仓里,有个逃生出口。
被称为哑巴船员的男人,推着垃圾桶来到逃生出口,出口已经被打开,强烈的海风呼啦啦的吹过,男人,也就是楚轻风,低头看了眼垃圾桶里的黑色塑料袋。
此时,塑料袋里的人似乎醒来了,有轻微的挣扎。
楚轻风瞳孔紧缩,下一刻双手用力,或许是紧张导致,原本该倒下去的垃圾桶,竟是直接脱手,连着里面的人径直落入海里。
与此同时,迷迷糊糊醒过来的唐夏,只觉自己猛地下坠,不消片刻,便觉周身温度骤然降低。
唐夏被捆绑着手脚,眼睛上蒙着黑布,嘴巴还用胶带粘着,饶是知道自己落入了大海,也根本没有办法呼救,更不能自救。
或许早有了这样的准备,唐夏只紧紧的闭着眼睛,感受着周身越来越低的压力,唯一庆幸的,大概就是海
水未能第一时间冲破塑料袋了。
都说人濒临死亡时,会想到自己的过往,那一刻的记忆最为分明,自小长到大,发生的任何事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到底真假,唐夏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的感觉,两个字,难受,再加两个字的话,那就是绝望。
眼睁睁等死的感觉很不好,冰冷,压迫,脑袋涨的像是要炸裂开来,意识逐渐消失之际,她似乎真的看见了自己的过往。
五六岁时受的委屈,八九岁时爷爷哄她上学,十多岁后的自己沉默寡言,直到二十岁那晚,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
结婚,爷爷去世,躲在龟壳里活在自己的世界。
走马观花一般的回望自己短短二十多年的人生,唐夏突然觉得自己死了也好,死了就可以去见爷爷了。
年十二这日,海市公安局的屋顶差一点被历北寒的咆哮声掀翻,在公安局工作的人,见多了各种人间惨案,见的越多,越麻木。
可这日,众目睽睽之下,那位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在震怒之后吐血昏迷,倒地前还在喊着妻子的名字。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而这位天之骄子,
即使昏迷,眼泪仍止不住的顺着眼角往下流,看的众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游艇已经返程,在距离唐夏失踪三小时后,游艇上有人拨来电话,未曾找到唐夏,但找到了之前藏人的地方。
因为在哪里找到了一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