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玩笑开过了啊!
还待再开口,唐慧云好似猜到她会说什么,冷哼一声,“小斐,把夏夏送回房。”
军人出身的唐慧云,即使年过七旬,气势依旧存在。
唐夏红着眼眶,被陈斐半扶半抱的送回卧室,躺在床上,只觉后悔。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房门被推开,历北寒一身寒凉,踱步走了进来。
床上装死的唐夏,听到动静猛地爬了起来,拖着条伤腿跪坐在床上,担忧又愧疚的望向历北寒。
“无事,我去洗漱。”淡淡的一句话,说完径直走进了洗漱间。
唐夏忍了一晚上的泪,落了下来。怎么会无事,他走路的姿势和速度都不对劲儿,主楼温度适宜,他却一脑门的汗,平时粉色的唇瓣,也变得苍白。
踉跄的下床,唐夏走到洗漱间外,急切的转圈圈。
敲门声响起,唐夏惊慌的看过去,就见傅婉拎着医药箱走了进来,“夏夏,
北寒……就麻烦你了。”
门被关上,唐夏愣愣的看着床头的医药箱,眼泪越发不受控制。
明明是她的错,到现在,即使历北寒被罚,所有人还是觉得她才是受了委屈的那个!
‘咔哒’一声,洗漱间的门从里打开。
历北寒走出来,一眼看到了瘫坐在地上,哭的眼眶红肿的唐夏。
眉头蹙起,历北寒快走两步,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唐夏慌乱的抬起头,挣扎着想要下来,却在听到男人的闷哼声后,一动都不敢动。
“哭什么?”将人放到床上,历北寒侧身坐了下来,“不怪你,是我过分了。”
唐夏摇头,爬起来拿过医药箱,吸了吸鼻子开口,“是我的错,我会认。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抹药。”
压抑着哭腔,强忍着的眼泪,在看到历北寒背后红肿交错的伤后,落了下来。
后背十几道红棱,有的地方都快要破皮了,足见打的时候,老爷子没省一丝力气。
唐夏紧咬着唇瓣,抖着手上药。
察觉到历北寒的颤抖,唐夏下意识的凑过去,唇瓣贴着伤处呼气,嘴里还念叨着,“我会轻点,你千万别动,这处快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