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扣扣索索从袖口里摸出来了几张银票,眼睛看着小花精:“妹妹跟我血脉至亲,不在这些。”
张氏劈手夺了去:“你一条命不值得五千银子啊?当心你爹打断你的腿。”
贾琏不敢抢回去,却道:“母亲又说笑,父亲多早晚都不是儿子的对手了。”
张氏瞪眼:“给你妹妹鞠个躬。”
贾琏收起嬉皮笑脸,正正经经冲着小花精躬身一礼:“妹妹上座,哥哥这里有礼了。”
小花精还礼让座。
张氏却道:“你怎么还不滚出去啊?”
贾琏手指捻来捻去:“娘啊,囊中羞涩如何出门嘛。”
张氏把脸一板,贾琏麻溜告辞跑了。
王氏抿嘴笑:“琏儿真是活波调皮。”
贾琏虽然行为乖张,不符合士大夫的准则。
但是,贾代善看重他,这就够了。
张氏对王氏的讥笑不以为意。
她拉着小花精手笑道:“整理嫁妆若是人手不够,只管跟大伯母说,我手里那几个丫头,办这些事情都是熟手。”
小花精忙着道谢:“多谢大伯母。”
张氏又客气半日方才起身告辞。
张氏杜晴小花精起身相送。
王氏嘴角翘起,忍不住挑衅:“再没想,大嫂会贵足踏贱地。”
张氏看眼落后的小花精与杜晴,笑说道:“说实话,我没想到有一日,我会羡慕弟妹。”
拙娘养巧女,赖竹出好笋!
王氏觉得张氏这话有些逆耳。为何没想到啊?
你有什么了不起,这酸女人,老了老了还是喜欢酸。
然后,王氏回返便盘问小花精:“你大伯母怎么啦,一毛不拔的人忽然大甩手,傻了吗?还是你做了什么?”
小花精装糊涂:“大伯母不是说了吗,这是她的添妆,早点送来是方便我们整理嫁妆单子,免得买重了,不划算。
再说,大伯母哪有一毛不拔,从前也经常送我东西呢。”
王氏还是觉得张氏肯定占了二房什么大便宜。
从前都是镯子首饰,几块衣料,顶多几百银子。
这回活钱就是三万五千两,还有那些稀罕的宝物。
这不寻常。
王氏把张氏的所有言辞推敲一遍,想起了她所言一条命这话。
她怀疑贾琏闯祸了,元春替他摆平了,不然不会这么大方。
只是王氏查来查去,大房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有罢了。
心里有些气恼,觉得元春跟贾珠一样,都喜欢维护贾家人,却不愿意帮着妹妹家的薛蟠。
这话她却不敢跟元春抱怨,那丫头手指一李捻把人捻成灰。
她虽然不怕,却怕女儿把薛家捏把捏把了。
她还是消停些吧,免得到时候无法开销。
冬月初十。
贾代善携带贾琏冬猎归来,一下子成为两府追捧的存在。
却是贾琏通过选拔,成了御前侍卫了。
御前侍卫这个起点,可比贾瑚的东华门侍卫要高些。
贾赦笑得见牙不见眼。
贾敬气恼了把贾珍骂一顿,吩咐贾蓉今后多跟琏二叔学学。
后街族中那些小子,简直把贾琏奉若神明。
却是贾琏在狩猎的时候,从自己个马背上腾空飞跃,救下了惊马的十七皇子。
十七皇子今年十二岁,身子有些弱,别的皇子八岁就开始参加狩猎,他今年头一回参加。
不知道被那个黑心的用石头打了他的马眼睛,偏生他的侍卫跑散了。
若非贾琏就在附近,他不死也要残疾。
后来追查原因,却说是别的马蹄子跑得太快,地上的石头蹦起来误伤马匹。
原因就是大家看来看去,十七皇子的外公家就是个小知府。
这个知府还宠妾灭妻,十七皇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