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的行头也是头一份。分红比照几个小子的份额。
贾母对贾政也大方,吃的玩的穿戴,都有贾政父女一份儿。
哪怕没有王氏的份儿,她心里也很满意,觉得婆婆比公爹公正些。
王氏根本没发现自己的话前后矛盾。
祖父留下堂兄吃饭,就说祖父偏心。
祖母只喜欢给她置办东西,大堂兄都靠后,她又说公正。
小花精心里好笑,也不戳穿。
却道:“您既然知道祖母偏心我们,大伯母肯定不高兴啊。
您又何必每次故意那么说呢。
堂兄明明是大伯的儿子,您偏生说他像父亲,大伯母怎么会高兴?
合着好的都是您家的?
还有,您莫再故意当着大伯母夸赞父亲了,父亲好,咱们关着门说就是了。”
王氏闻听这话就笑了。
张氏憋屈她就很高兴:“我哪里当着你大伯母了,我是跟你祖母提一嘴。
都是你祖母提起你父亲就滔滔不绝,说他小时候如何乖巧听话,得到谁谁夸赞,果然很不错,长大了就应验了。”
小花精盯着母亲:“您敢说您不是故意呢?”
王氏嗔怪:“这是谁生的呢,向着外人说话。”
小花精看出来母亲不是真生气:“大家都是一家人。
大伯母如今也肯给您分权管家,您不是说,走出去也很体面。
您何苦故意跟她斗气拨火呢?
外头那个女人就要生产了,大伯母心气不顺。
她身体又不好,咱们别跟她置气了。
不然,哪一日大伯母顶不住,再病倒了,您不是要枉担责任?
眼下祖父可对大伯三天两头的打骂呢。
您也不想祖父再迁怒您吧?”
王氏牙根痒痒,公爹实在太跋扈。
她道:“好吧,我就是厌烦她吹嘘贾瑚,说他如何聪明伶俐,如何学问好,得到国子监祭酒的夸赞。
故意在你祖母面前压低你哥哥,抬高贾瑚。”
小花精道:“您反过来想啊,大堂兄若是考中举人,他还去国子监吗?
这个名额空出来,是不是该优先给兄长?”
王氏拍手:“对啊,琏儿读书不如你哥哥,这个名额出来,肯定应该先给你哥哥。”
小花精道:“琏儿哥哥只比珠儿哥哥小一岁,大伯母也可以争取的。
说起来,是咱们有求大伯母。
既然如此,您今后就收着点,外面有了高兴的事情,您回家来说,不要在议事厅说了,免得大伯母不高兴,他日阻拦哥哥的前程。”
王氏瞪眼:“她敢!有你祖父祖母呢。且眼下爵位还不是大房的,这府里是你祖父当家做主。”
小花精道:“可是,大伯母是世子夫人啊,咱们家内部也分家了呢。
您跟大伯母针尖对麦芒,她就敢跟您撕破脸。
琏儿不爱读书,恁把人送去国子监,您又能怎么办呢?
如今张家的大舅舅进了翰林院,祖父可是最喜欢读书人了。
再者,将来兄长做官也需要人拉拔,咱们舅舅家可是行伍。”
王氏道:“张老爷未必会帮你兄长,有贾瑚呢。”
“不帮忙也比使绊子好啊?
您想想,您见天跟大伯母斗气,张家舅爷若是不高兴,暗地里使绊子,岂不是拖累了兄长?”
王氏完全忘了,她儿子秀才还不是,心里很担忧儿子在官场被针对。
她蹙眉道:“似乎是这个理儿,有你林姑父与你父亲呢?”
小花精道:“众人拾柴火焰高啊。
再者,父亲能够在朝堂上夸赞自己的儿子吗?
姑父暗地帮忙可以,明着夸赞也不大好。
张家隔着一层,正好替哥哥说话呢。”
王氏这时候瞅一眼小花精,在她额上一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