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使劲一用力，脑袋连同身子也探出洞口，双腿又一屈，整个人如同终于上了岸的溺水人，大口大口喘着气。
顾不上其他，她上来第一件事，就是坐下调息，同时拿出空间戒中的灵石补充灵气。
谢天谢地，一出洞口空间戒就可以动用了。
灵气耗尽的感觉确实难受。
半透明身体戴着女鬼面具的境灵闪身出现在飒飒面前，蹲下身，手托着下巴看她调息。
灵气很快补充完毕，飒飒缓缓睁开双目。
以她炼气期的境界，补充完周身灵气只需要三分之一块风系灵石和三分之一块金系灵石的灵气。
灵气分五行，灵石自然也分，等级越高的灵石，含的灵气越多，其中的混杂的其他属性灵气也越少。
“你出来得可真快。”飒飒一睁眼，就看到境灵那张戴着女鬼面具的脸出现在离她一尺不到的地方，就算她事先用神识感知到他的靠近，也不免将眼睛移向一边。
远着还好些，近距离对眼睛的杀伤力有点大。
她镇定道：“不过是找了个笨方法，前辈谬赞。”
“这要是笨方法，那你的师兄师姐不就是蠢蛋了？”境灵声音里带些兴味，“小姑娘不错嘛。”
飒飒笑了笑，透出些羞涩模样来。
境灵又道：“这场游戏算你赢了，想要什么奖励？”
飒飒偏了偏头，真诚道：“晚辈不求什么奖励，只是有个疑问，可以说出来让前辈解惑吗？”
“你先说说。”
飒飒斟酌道：“晚辈身怀金灵根，凭借金灵气的特性，才慢慢从洞中攀爬出来，非金灵根之人，又是怎么出来的呢？”
境灵摸摸鼻子：“若有人随身带着能飞行的法器，不曾将它收入空间，自然能凭借法器出来。”
“或者是器修，刻阵笔和灵石不曾收入空间，也能凭借阵法出来。”
“这么些年，炼气期弟子中，除开有金灵根误打误撞的，我就见过这两种人。”
飒飒睁大眼睛：“若这两者都不是呢？”
“那就磨炼磨炼意志，不断尝试，感受空间戒中的宝贝取不出、灵气也慢慢耗光的滋味，不也是一种人生经验吗？”境灵语气玩味。
飒飒听了这话，思考片刻，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对着他半透明的身子一鞠躬：“多谢前辈告知。”
她做了一世凡人，在这个世界入道也不过月余，却已经对灵气产生了依赖之心，若是以后到了没有灵气的地方呢？
还有对空间戒指的依赖。修真界诡异的地方多了，若什么东西都存在空间内，急需的时候取不出来，可就麻烦了。
境灵的话让她一下子警惕起来。
这一点，比什么天材地宝都值。
境灵心内奇怪：他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真不要奖励？”
“不用了。”飒飒摇摇头，说了什么就是什么，“晚辈已是受益良多。”
“别一口一个前辈晚辈。”境灵面具动了动，女鬼脸上扯出个笑模样来，“小姑娘还是叫我哥哥吧。”
飒飒动了动嘴唇，实在喊不出口。
“算啦，你们这些弟子，一个个都以为我是老妖怪，在境灵里，我可年轻着呢。”境灵摇摇头，作叹息状，半透明的衣袍一挥。
飒飒只觉得在一阵风灵气里面打了个旋儿，眼前一花，整个人就已经出现在五行阁三楼。
她懵然想道，这喊不出口，实在同年纪无关，和前辈您的打扮有关啊！
然而这话也没办法对他说了。
飒飒动动手指，感觉手上多了一个青玉小瓶。
“师妹出来啦？”灰衣修士笑着迎上来，目光落在她手上，“收获不错啊，这应当是风月洞天的特产，月华流浆，麒麟一族最爱喝了，卖得老贵。”
飒飒眨眨眼，这境灵前辈还是给了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