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是我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她,我求求你,求求你。”
他最后的声音哽咽,头磕在地上一直都没抬起。
张柏年有些倦了,没说话,一双眼睛足足盯着叶怀瑾有了快十分钟,半晌他挥手让副官拿了一个文件进来,“在我这里,没有白拿的东西。”
叶怀瑾欣喜的抬头,捧着文件翻看,只迟疑了一秒,接过副官递过来的笔,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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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勉要和秦黛结婚了,喜气洋洋的来送喜帖,秦黛妆容淡淡的,已经有了几分嫁做人妇的气质,胡思勉就磕碜了,要办喜事了额头上却挂着条伤痕,是前几日去保护张长庚那个废物的时候弄伤的。
没结婚脸先破相了,胡思勉恨不得揍张长庚一顿,没见过那么蠢的,明知道有人要动他,不夹起尾巴做人,非要上外寻花问柳找漂亮小姐,结果差点在床上被人抹了脖子,现下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院里,估计活不了多长时间。
张柏年放权后,盯上张家的豺狼虎豹可不少,张二老爷费尽心思联合其他人拉大房下台,却也不想想没了张其焘一脉,他们剩下的能有几个主事的,真当那几个位置是那么好坐的。
胡思勉摸着额头上的伤,心里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像张柏年一样装个瘫,安安生生和秦黛过日子,不过他也只是想想罢了,他没张柏年那么洒脱,苦心经营那么多年的东西说放就放。
最后胡思勉和叶青筠要了盒快速祛疤的药膏,顺道告诉她她继母的事情。
叶青筠这才知道温凝秀不用枪毙但得在监狱里呆一辈子,至于叶怀瑾用了什么来换温凝秀的平安胡思勉嘴巴不严也一并说了,反正张柏年也没打算瞒着叶青筠,这样的做法更称了她的心。
温凝秀这样的人倒是有个好儿子,于是叶青筠去了一趟警察局见温凝秀。
“我想着你会过来看我笑话,果然来了。”温凝秀穿着囚服,她没了精致的面容和钗环,看起来对什么都满不在乎。
叶青筠递给她一份文件,“给你看个东西。”
温凝秀眼都不眨,并不想看,都到这个时候了叶青筠来找她不会是好事,她闭上眼睛,只想等探视的时间过去,自从到了这里,没谁来看过她,她也不期望有谁能来。
叶青筠笑了下,“你知不知你不用死了。”
温凝秀唰的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叶青筠笑的妖治,“你生了个好儿子。”
等叶青筠离开那间囚室,响彻的是温凝秀的哀嚎和怒骂,这位从进监狱就什么都不在乎的女人在这一刻爆发了。
叶怀瑾用现在拥有的一切——断绝与叶弘的父子关系不继承叶家的任何财产换回他母亲能平安的活着,即使是在监狱里。
叶青筠从警察局出来,阳光正好,天朗气清,真是个好天气,副官为她打开车门,车里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伸了出来,她笑着把手放上去,坐进了车里。
车子从警察局门口开走,躲在巷子的马半农把嘴里抽的烟丢到了地上,他带回了藏在浅滩处的金银珠宝和军火,如今在西北城已经小有名气。
“马爷。”拐子知道他的心思,前不久他们忙着收拢码头和扩展地盘,现在哪个富商做生意不过来和他们打声招呼,“张柏年瘫子一个,中看不中用,你要还惦记叶三小姐,我今晚就把人弄过来。”
“跟了我这么久,别人眼瞎你也眼瞎?”马半农抬手打了他脑袋,“张柏年这几年得罪了不少人,他瘫了,有的是人想报复他,但你看他现在照样活的好好的,真当他是废物?蠢东西。”他大概能猜到张柏年心里的盘算,权财女人,总有那么一样是男人的心头好,他曾以为张柏年油盐不进,没想到为了个女人,权利说不要就不要了。
真是他娘的矫情,只要有钱有权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亏他一直把张柏年当对手,也不过如此。
让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