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朝砚已经离开此界,你要如何告状?”清长歌神色冷清,只是看着凤栖梧的眸中透着隐隐的不善。
他原来竟然没有想过要成为朝砚的契约灵兽,反而被这家伙先下手为强了,现在这家伙还反过来威胁他这个龙族。
凤栖梧肩上的担子卸下,哪里还用顾及什么族群的利益和心情,本就点满的嘲讽技能直接全开:“我与主人之间的事情怎好告知你一个外人。”
清长歌:“……”
若非这么多人在场,他必定要跟这只鸟打上一架,以前也不是没有打过。
“你要如何才肯告诉我?”清长歌拳头捏了半天松了下来,在朝砚的消息面前,面子什么的暂且可以放一放。
凤栖梧神色有些微妙:“难得见你这么低声下气啊。”
清长歌瞟了他一眼:“既然如此,有话快说。”
凤栖梧轻笑了一下,那丝笑意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转瞬即逝:“此事说起来也简单,你守了那么多年的龙族可能轻易割舍,不再关注一分一毫?”
即便知道下界本族中已经有了可靠的继承人,仙界中人无法插手下界中的事情,他也仍然会担一些不必要的心,推己及人,凤栖梧虽然对仙界情况不甚了解,但是只要知道朝砚的过往便足以对目前的情况掌握一二了。
证道之人的心思或许与他们不太相同,但是凤栖梧知道,这天地有情,那证道之人自然不可能对于生命消逝全然的冷漠,想要庇佑一方的人,想要作为这一方天道的存在,必然对这里留存着爱意。
这里就像是家,不管发生多大的磨难,不管有多少令人烦恼厌恶的事情,这里都是心灵依存的地方。
他二人之间不需要再多的言语,清长歌已然明白了凤栖梧的意思:“若你猜错了呢?”
“猜对猜错于否有何重要?我凤族中人向来求己不求人,”凤栖梧一个白眼翻了过去,“又不是襁褓中的婴儿,还需要母亲喂奶么?”
清长歌只是与他讨论时局,莫名觉得自己好像被嘲讽了:“我龙族自然也是靠自己的。”
凤栖梧甩袖离开:“那就给我看看你靠自己的模样。”
仙界大战开展的如火如荼,有战争就有死亡,那样的现实的注定是残酷的,但就算没有战争,也会有无数的生命随着时间而逝去。
天道看淡了生死,朝砚也看淡了。
别墅花园,花朵迎风招展,碧蓝的海水荡漾不止,每每涌上沙滩,都能够将海岸线的沙子勾勒出不同的模样。
阳台之上,纯白的躺椅上躺了一个微微阖眸的人,他似乎睡着了,只有面前飘浮的水镜之上的画面不断的演绎着什么。
直到有脚步声传来,那人扒梳了一下额发缓缓睁开了眼睛,慵懒的嗓音中还带着些许沙哑的意味:“在海沟里面逮到什么了?”
“一种发光的小鱼,”那人的声音传来,捧到朝砚面前的还有一个水晶的鱼缸。
朝砚兴起的去看,手指敲击了两下缸壁,看了两下蓦然道:“能吃么?”
那缸中本就惶恐的小鱼四处乱窜,十分应景。
朝纵低头看了两眼:“吃不死人,但是太小了,你确定要吃?”
上来就要吃观赏鱼,朝砚这样的也是独一份了。
朝砚思量了两下,高抬贵手放过了那几条背井离乡千里的小灯笼鱼:“算了,换别的吃吧。”
“嗯,我准备了,”朝纵将那鱼缸随手一抛,便稳稳的落在了桌面之上,“保证你心满意足。”
朝砚抬眸:“准备了什么?”
朝纵走到栏杆处给他指着海面:“那里。”
朝砚饶有兴味的看了过去,在看到海滩上搁浅的大鱼时默了一下道:“宝贝,我们要是吃了它,估计以后就要有麻烦了。”
那鱼他如果没有认错的话应该是虎鲸,禁制食用的动物。
“没有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