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穹门如此放纵, 会云门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朝砚二人从界阵同往, 却是直接转了方向,宗门什么时候都可以回,会云门的事情却是一定要解决的。
鸿蒙仙宗之内的事情也并非全然保密的, 至少朝砚当初杀黄旗的事情是保不了密的,但是即便会惹来麻烦, 黄旗却是一定要杀的,麻烦这种东西, 不是一味的闪避就会没有了, 你服软了, 那些人才会变本加厉。
惹到别人头上的麻烦,或者只是会云门本身的挑衅,朝砚都不会插手太过,既然桂穹门插了一手,此事便决不能轻易的善罢甘休。
会云门的目的可能不仅仅是览清阁,还有整个回云星系, 若是可以,只怕对于奉天剑宗也是觊觎颇深。
“桂穹门主的义子倒是多的很, ”朝砚坐在飞舟之上与朝纵商谈道。
朝纵扯了一下唇角:“不奇怪,就跟你的师父一样, 那不是遍地都是。”
朝砚揪了一下他的耳朵:“好好说话。”
朝纵安分了:“你说桂穹门对奉天剑宗存在觊觎之心,二者同属鸿蒙仙宗附属宗门,侵蚀的意义在哪里?”
“义子不是重要的,”朝砚摩挲着扇柄道, “你还记得黄列么?”
“桂穹门主的亲子?”朝纵问道,“他怎么了?”
“刚才的玉简之中有记载,黄列的修为掉到了金丹初期,桂穹门主请求让他出来,被拒绝了,”朝砚笑道。
堂堂分神初期修士十几年间直接掉到了金丹初期,这样的结果即便心境过硬的都未必能够接受,黄列若再那般下去,如之前引他们入门的白衣修士所说,掉到筑基只是早晚的事情。
修为不同,寿命不同,合体修士的寿命有上万年之久,而筑基期,区区数百年也就没了。
桂穹门主自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却又无法向鸿蒙仙宗发难,因为发难的结果就是他失去桂穹门主的身份,说不定还会死无葬身之地,心里的怒火总要有个发泄的途径,览清阁就是最好的途径。
“他想背叛鸿蒙仙宗?”朝纵语气微妙。
虽然不是现在,但是桂穹门主心中的叛意已经出现了端倪,渡劫修士若是想要独来独往做点儿事情,鸿蒙仙宗未必拦得住。
“如果黄列一直不被放出来的话,”朝砚淡淡道,“独子身上还有道侣的修为,他既然舍得那样溺爱,必然是放在心头呵护的,父子之情很难言说对错,但是如果亲眼看着黄列寿命只剩百年,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出来。”
但鸿蒙仙宗的规则就是规则,不可能为一个人去打破,规则明确至极,想进去是自愿的,想出来就是需要付出代价,而黄列很明显付不出那样的代价,以鸿蒙仙宗的物价来算,将桂穹门全部天阶技法陪进去,或许能够换得黄列出来的一百鸿蒙点,但是宗门重宝,不是一个宗主可以擅自决定的。
既然宗门之内拿不到,那就只能往外想办法,览清阁之中珍宝阁的存在就足以让很多修士倾家荡产了,而如果拿下了览清阁,很多的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
但即便如此,亲子的修为掉落到了金丹初期,那份心结也会埋下的,即使鸿蒙仙宗说进入全凭自愿,也不可能一丝怨恨也无。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想要享受他人给予的福利,却在面临惩罚的时候心生怨恨,但是感情一类又很难言明,父子之情有时候可以舍弃性命去换子嗣的存活,怨恨之情似乎也有些理所当然。
“如果他拿不下览清阁,换不回他儿子,渡劫修士发起疯来会波及不少人,”朝纵笑道。
朝砚靠在他的肩头淡笑道:“那难道是我的罪过么?”
黄列的命是命,览清阁数万修士的命也是命,他又不是慈善大使,凭什么他人的罪过要他来承担后果,不让他侵占成功所以发疯还是他这个受害人的锅么?
“自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