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旷笑了一下:“崔兄发现了。”
“你这隐居多年, 每年动用灵气还卡次数,就差跟凡人一样生活了,我倒是好奇什么事值得你出手?”崔镇笑着问道。
“你见的那两个人是一个一手执扇, 看起来懒洋洋的?”林旷请他进屋坐下,倒了白水给他道,“另外一个生的极其出色, 两人皆是出窍后期修士?”
“是了, ”崔镇执起杯子笑道,“莫非是因为他们二人?”
林旷点头:“因为执扇的那位, ”他的神色有些些许的复杂, “他的确出类拔萃,若日后突破渡劫期,你我二人也未必是对手。”
“哦?是因为什么?”崔镇有些许的惊讶。
“悟性极高,当年的宗政兄都比之不及,”林旷笑了一下道,“你知道宗政家那个小天才么?”
“你说的是宗政信的儿子?”崔镇提起这个略有几分称道,“听说修炼了宗政家的天谓五性,且因为性格的原因可以轻易学会他人使用过的招式,那两位比之如何?”
“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旷笑道,“今日出面便是因为朝砚打败了宗政昊,那一式同修为者万人陷落,即便是宗政昊能学也无法使用的一招。”
“若如林兄所说,果然厉害, ”崔镇摩挲着下巴道,“此人若长成,于修真界目前极为有利。”
“正是如此,因此桂穹门那边便要多看顾几分,”林旷摩挲着杯子道,“生死台虽是双方自愿上的,但是桂穹门主行事冲动,为了义子未必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林兄不必担心,”崔镇冷嗤了一声道,“义子没了,他的亲子还是属于鸿蒙仙宗的,行为做事也是要多方考虑,若违反仙宗规定,他这个门主也是做不长的。”
“崔兄说的有理,倒是我多虑了,”林旷笑着与他碰杯道,“不过想认徒弟这种事情就不要想了,这样的好苗子,可能轮不到你我二人。”
“他的师父不是奉天剑宗的剑霜寒么?还有谁看上了?”崔镇问道。
“讹兽一族的无悔你知道么?”林旷悠悠道,“避世千年之久,一手丹术绝对为人称道,朝砚的师父。九尾狐族似乎也与之交好……气运逆天之人。”
崔镇沉默了一下,蓦然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是轮不到我了。”
“我也轮不到,上面都抢翻了,”林旷啜饮了一杯酒道,“但是依我所见,他真心所认者才能为其师,其他的上赶着的他未必会认师父,仙宗这么多年,倒也算是第一例了。”
“谁说不是呢。”崔镇感慨道。
朝砚在授殿之内听学三月,授殿的大能就换了三十位,而每每授课之时,那大能的目光并无定点,朝砚却总觉得好像有注意力落在自己这里。
大概这就是上课走神老觉得老师在看自己的感觉吧……可是他没有走神啊。
目光若有似无,刚开始朝砚还在意了一下,后来觉得反正看两下又不会被罚看就看了,然后继续听讲。
朝砚不知道的是每次授课完的大能回去都是要讨论几番的。
“抗压能力很强。”
“面对威势也很淡然,果然不愧为天才之资。”
“可惜我非修水系。”
“……怎么不来了?没看见人。”
“好像只听了三个月就跑了。”
“莫非有所悟?”
“或许吧……”
大能们并不允许过分窥探修士们的修炼进度,就是为了避免曾经的家族中人放水或者公报私仇,因而朝砚二人的行踪除了镇守仙士林旷以外,其他人都不太清楚。
但其实朝砚二人不过是将魂兽送回了住处与寻回做伴并顺便进行了一个简单的拜师仪式。
宗政昊的拜师礼是一个堪称巨大的果篮,里面放着硕大的珍珠果,成串晶莹的紫玉葡萄,鲜红至极的莓果……层层堆砌,五颜六色,看起来非常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