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杀你全家。
“前辈说笑了,晚辈哪里也不去,”朝砚笑了一下,“咱们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哪里用得上进空间呢?”
“我记得你好像捅了我一刀,”齐冕的手指指向了朝砚的腰腹之地,那手指看似修长如玉,甚至带着柔软的粉色,可是只要他想,可以轻易地穿透朝砚的丹田。
连之前的事情也算是摊牌了,这么迫不及待,哪里像是有耐心的样子了?
朝砚往后退了一步道:“前辈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直接,干脆。
齐冕却是捻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近了一些道:“我若动手动脚,你能如何?你从前不惜命,觉得活着也好,死了也好,可你现在有牵绊的人了,有牵绊的人就会有弱点。”
“朝纵不是我的弱点,”朝砚蓦然转头,哪里还有刚才半分的局促不安之色,他笑道,“若不能同生,但求共死。”
“知道了,”齐冕微微一怔后扬了一下唇角。
朝砚:“……”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这个态度让朝砚百思不得其解,没有线索的事情,纵使想破了脑袋也不能从其中揪出线头来。
“前辈来的目的是什么?”朝砚问道,“此一处星域,绝对不会让整个修真界沦亡的。”
齐冕笑了一下:“我只是想来结束我的元.阳之身的,顺带结束你的。”
“我捅了前辈的分神一下,前辈也让朝纵身受重伤,如今二人皆是无事,不如恩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朝砚忽略那仿佛耍流.氓一样的语气试图商议。
虽然的确可以同生共死,但是能好好活着厮守在一起,朝砚还是更愿意选活着的,最重要的是如今打不过。
齐冕抬头看着那滚动的星辰道:“有人跟我说不能放任你的成长,否则日后你必为我心腹大患,不过百岁的元婴后期修士,澜清,你比普通人甚至那些天才走的太快,也走的太稳了些,我怎么知道今日的议和不是缓兵之计呢?”
“我可以发誓,”朝砚郑重道。
“我不信,”齐冕扯了一下嘴角。
朝砚:“……”
这家伙连这个都知道,难不成全程偷窥的?
“本座观人只需一眼,哪里用的着那些让你觉得不舒服的方式,”齐冕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
朝砚觉得这是在装逼,因为他装的时候就这副德行。
“前辈真是厉害,”朝砚毕恭毕敬的道。
明明是应该撕破脸应该打上一场的仇人,现在除了谈话的内容,他俩站在一起笑着的模样倒真像友人一样。
“我们是不是从前认识?”朝砚唇角的笑容微微敛去了一些道。
齐冕神色未变:“多久以前?”
“上辈子,”朝砚问道。
“不认识,”齐冕直接答道,眼波流转,“你若不信,我也可以发誓。”
朝砚:“……”
谢谢,不信。
“晚辈自然是相信前辈的,”朝砚笑眯眯的道,朝砚也不信发誓,但是齐冕刚才说的不认识却是真话。
人说话时有真有假,如何辨别其中的真假,朝砚自认还是能看出来一些的。
“还有什么想问的?”齐冕轻笑道,似乎有着十足的耐心。
这个人跟戚裕一样,却又不完全一样,问什么我说了你会说真话这样的问题着实不必,他既让问了,总有答案。
朝砚清了一下喉咙道:“清净珠是你放在这片星域之中的?”
“不是,”齐冕回答道。
朝砚捏着扇骨道:“那魔灵藤呢?”
“自然也不是,”齐冕侧目看他,“你想问什么,直接问便是。”
朝砚想问的也不是那些,而是:“你的目的是什么?”
“从前漫无目的,如今有了,”齐冕直直的看着朝砚说道,那眸中的专注与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