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砚时时念叨打架不好, 费时又费力, 不过这次他是想让朝纵心想事成的, 毕竟如果不让他打架消耗精力, 他就来消耗他的精力。
签上标注——比。
一人轮空的话, 他家崽儿也可以打上两场。
公输迟看了一眼签放在了旁边, 倒是朝纯嗤了一声, 在众人疑似仰慕的目光之中站了起来:“看来还是我跟这位燕公子比,什么姓不好姓偏偏姓燕, 不知道本公子最讨厌与燕相关的字眼么?”
他最后一句话虽是嘀咕, 但是在场的哪位听不到, 此姓稀疏平常, 可是略微了解的人都知道朝纯讨厌的是曾经的朝砚。
朝砚在时,他处处被压了一头, 旁人提起朝家, 只会想起朝砚,即使他欺男霸女, 可是资质摆在那里,就像今天的公输迟一样, 容不得任何人的出头。
而朝砚没了,朝纯好容易有了出头的地方,却仍然处处被与朝砚比较, 说他不如朝砚的有,说他妄图代替朝砚却配不上公输迟也有,长年累月, 即便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再提朝砚的名讳了,朝纯仍然厌恶听到任何有关那个人的信息,也厌恶听到任何有关于那个人的字眼。
朝砚听了这句话,看着淡然起身的朝纵,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那完了,我叫燕砚。”
每个字都仿佛在挑战那位仿佛鼻子长到头顶上的小公子的神经。
说起来他也是有接班人了,朝家真是挺厉害的,养出来的都是鼻孔一路上长的。
有人听闻此言笑了出来,朝纵看了一眼脸色着实不好的朝纯道:“他讨厌与否,与我们无关。”
朝砚笑了一下给他打气:“加油,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朝纵点头,至于这句话是真的听了进去还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实在是有待商榷。
开光期的比斗比之之前更大不知多少,所有的比斗台被挪开,只有一片空地之上由诸位家主联手设下了禁制。
朝纵落在了地面之上,只是看着对面的朝纯,连剑都没有□□。
朝纯挥剑直指,看着他空手无物眉头蹙了起来:“你的剑呢?”
朝纵看了他一眼,别过了视线伸出手道:“请吧。”
他虽没有说话,可是确确实实在用行动说明他对上朝纯不需要用到武器。
朝纯脸色乍青乍白,几乎是狞笑了一声,挥剑直接冲了上来:“狂妄!”
朝纵轻嗤,在他冲上来之时微微侧步,指尖在那剑身上一弹,便已然躲闪了开来。
朝纯不明,只觉得他是不敢正面对敌,却在握剑之时觉得手腕处隐隐的麻木,这样的感觉只是稍纵即逝,他甚至以为是错觉,挥转了剑身再度攻了上去。
不过转瞬之间,朝纯已然攻击了数十招,可是每一招皆是与朝纵擦身而过,根本没有给他损伤一分一毫。
如此行为,分明是在戏弄,可是朝纯即使知道他在戏弄,心中的怒火也盛的让他根本停不下来自己的攻势。
“给我死!”朝纯一声怒吼,绿色的光芒直直朝着朝纵的周身包夹了过来,无数细细的藤蔓不知道何时围绕在了朝纵的周身,甚至有一些缠绕在了他的脚踝之上,而在其上,无数的尖刺让那藤蔓宛如荆棘一般,甚至还有一根跃跃欲试的朝着朝纵的丹田戳了过去。
朝纯一击过后脸色已然有些苍白,明显的气力不济,可他落在地面之上却在哈哈大笑:“让你狂妄,让你再狂妄!”
朝家小辈见他施招,有人睁大了眼睛道:“这好像是玄阶中品技法《万物丛生》。”
“没想到朝纯前辈已经学会了!”
“好生厉害!”
那藤蔓一往无前,缠绕在他的手臂上让他连阻止那攻往丹田的能力都没有,众位家主的呼吸皆是屏了起来,若被毁了丹田,不管怎么样厉害的修士,修为皆会被毁。
这朝纯好生的厉害,也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