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其他方面都有不显的可能, 可是灵石却是足够的, 重金砸下,孔宿的身体即便还不能自如的下床行走,却是已经醒转了过来。
“你觉得怎么样?”孔擎本是站在一旁, 此时察觉他气息略有所动时凑了过来,绷紧的神经略微一松, 能醒过来就好,能醒过来就说明没事了。
孔宿眼睛之中本是空茫,却在看到头顶的花纹之时彻底醒转, 他似乎还没有死,挣扎起身,张嘴之时喉咙之中宛如磨砂一般刺痛:“叶问心回去了么?”
“你目前的身体不适合移动,”孔擎将他按着躺了回去,笑道, “刚起来就想找小情人, 可还将你大哥放在眼里?你这身受重伤, 我可是被爹骂的狗血淋头,就差把我给拆了。”
“拆了你也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呢, ”孔宿看他笑脸,约莫着叶问心是没事的,看来朝纵还算守信,索性躺回了床上。
“我没事,你有事,”孔擎看着他道, “本以为你对叶家的小少爷也就一段时间的兴趣,没想到连命都不要了,把我都给吓着了,本来那叶家的小家伙可能对你无意,现在也得上心三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结果未定,尚不足以下定论,”孔宿开口道,人在经历过一次濒死以后,对于一些事情仿佛就能够看开一些了,比如他对叶问心到底存着多大的心思,比如他要的不是感动,而是真心。
此事只能算作引子,不能因为所谓的救命恩人的身份就觉得一劳永逸了。
“这种事你自己定就好,”孔擎看他态度坚定,却是微微转换了神色道,“此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伤口上没有魔修魔气,家仆说是为了什么灵器,可是这一命换一命……”
孔擎凝思,既然下了如此的重手,那就应该斩草除根方为正道,在叶家孔家联合搜捕之下,那人此时都没有暴露任何的信息,说明心计深沉,若真想要灵器,即使伤了孔宿也应该将叶问心带走才对,偏偏又将人丢下了,心计深沉手段却如同儿戏一般,孔擎却是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关窍。
因为这一场算计归根结底对于那人没有任何的好处,没有好处的事情为何要做?做一件事情总该有自己的目的。
“那人性情乖张,并不按常理出牌,”孔宿见他思索,面上平淡心中却兀自有些焦急,那后续的事情并不在他的掌握之中,可计划的最初的确是他应允的了。
替命之时他毫无犹豫,乃是一颗真心,可是当其中掺杂了算计,就似乎变得不那么的纯粹,孔宿没有打算一生隐瞒此事,可是此事被揭露出来不应该是这个时候,否则,便是他立即死在了叶问心的面前,只怕也难拿到他的真心。
而不想在此时暴露,便不能让孔叶两家知道是朝纵做的,否则那人绝对会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孔宿瞳孔微缩,心中惊骇,原来如此,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难怪朝纵有恃无恐,因为他知道若他真的愿意为叶问心死,那么便绝对不会将此事暴露出来,甚至会为他主动遮掩并且为了不暴露离他们越远越好,而如果他不愿意为叶问心死的话,便是叶问心死,在他答应计划的最初,此次计划便有他的参与,叶问心死了,孔家势必与叶家不死不休,他也不能说。
结果为前者,难怪这样的计划错漏百出疑点重重,便是他得了叶问心的感动,也要尽力掩盖事实,时时生活在惊恐之中。
“性情乖张之辈倒不是没有,”孔擎撑着下巴道,“可是偏与孔家与叶家过不去,无论如何的乖张,也不能放过,对于找到人,你可有什么思路?”
“他戴着面具,看不清楚脸,”孔宿略微摇头道,“大哥你处可有什么线索?”
“家仆们提供的线索也很空茫,”孔擎细想道,“只有一人说那人的手很修长,乃是一个年轻人,你是最初碰上叶问心的,可还能想起其他?”
孔宿微微划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