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得牵着你走,”朝砚将剑还给了朝纵,伸出了手笑眯眯道,“这次可是提前说了,没吓到你吧。”
朝纵将剑放了回去,衣袖下的手指蓦然捏紧,心底一股股的热意在不断的沸腾着,他想牵这只手,想要一直牵下去。
只不过在手放上去之前朝纵从地上起身,解下了身上断了衣袖又被朝砚扯了几道的外袍道:“我换个衣服先。”
刚才那股热意若是真的沸腾起来,朝纵总感觉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一件不受他自己控制的事情。
那事情是什么,朝纵目前还没有头绪,他不抵触,可是那种失控的事情不应该发生在这危机四伏的秘境之中。
朝砚瞅瞅自家崽儿那破破烂烂的衣服,没有半点儿撕破人家衣服的心虚,反而又取出一件干净的递了过去,心中默默思慛着日后得多给他家崽儿准备点儿衣服,毕竟人在倒霉的时候真的很容易费衣服啊。
新的衣服倒是干净,就是仍然底下短了一截,好在没有那只丑的看不出是鱼还是蛋的所谓的刺绣了。
朝纵拾起旧衣,却是将那块缝的歪歪扭扭的鱼给绞了下来托在了手上,那衣襟上到处都是血,只有这里是干干净净的。
“喜欢这个啊,”朝砚凑了过来笑道,“喜欢这个的话以后你每件衣服……”
朝砚本想说每件衣服都绣上一条鱼,但是考虑他家崽儿费衣服的程度以及这东西费工夫的程度,话风一转:“每件都给缝上去,收好了。”
朝纵握紧了那片衣角,勾起唇角道:“不必辛苦了。”
这人懒病又犯了,不过有这么一个丑的就够了,再多缝上几个……其实真的挺丑的。
“朝砚你怎么不给你每件衣服都缝一个上去,”米果儿迈着步子跳上了那石砖之上,努力忽略鼻尖痒痒的想去舔一口血的冲动,“成为你自己的专属标志啊。”
朝砚本想给自己扇扇风,结果动手的时候发现扇子没在,在总结了这就跟近视人员习惯性推眼镜是一个道理以后,他摩挲着下巴道:“那缝的那么丑,以我的颜值撑不起来。”
真的勇士,就是敢于坦诚自己的缺点,他的的确确不会刺绣嘛。
米果儿:“……”
朝纵微微阖了一下眼睛道:“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朝砚笑了一下,将他从头看到脚道:“夸你夸你,这一身的板正条顺……”
不对,当时他们遇到叶问玥他们的时候他们虽然换了衣服以免被发现,可是他家崽儿穿着他的衣服下面仍然短一截啊。
他的话语蓦然停顿,脸上竟难得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朝纵看了过去道:“发生了何事?”
朝砚轻轻啧了一声:“当时我们打劫那两个人的时候你穿的衣服短了一截,后来换了,也短了一截。”
朝纵的目光调转到自己的衣摆上,那处的确是短了些,露出了鞋面出来,常人一般不会去看下面短了一截这样的事情,毕竟衣摆的长短有时候并无定论,衣袍纷飞之时谁还顾得上看他人的衣服是长是短,且除了那衣摆处略微的短一截,其他的地方朝纵处处穿的合身。
可是常人是常人,叶问玥那个人心思细腻,即便他们到来的时间对不上,那个人仍然对他们存了几分的怀疑,若被他发现了,只怕不妙。
朝纵心中杀意涌现,或许当时就不应该留下那两个人的性命,也免了有这么多的后顾之忧。
若是秘境之内再遇,后患或许还是早早断绝的好。
“要是被发现了,我们父子就又得手牵手跑路喽,”朝砚也就随口一说,以他对叶问玥目前的了解,那人虽然心思难以揣摩,却并非不择手段之人。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只有我们两个?”朝纵蓦然开口问道。
若是只有他们两个,便是放过那叶问玥也无妨。
朝纵莫名想到了他们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