胞:“您看隔壁的女同志都买了,您不给媳妇儿妈妈岳母带一捆儿?这礼物虽说便宜,可我敢保证您带回去绝对会让家里的女同志们笑着夸奖您,不信您试试?您媳妇要是不夸您,您跺着脚骂我小苗是个满嘴跑火车的混蛋都成。”
三毛钱,确实也不贵,先推给男同志他们是决计不肯买的,一堆碎布头有啥用?打补丁?哦!难道我家里还没有个打补丁用的布头了?但是看了隔壁的女同志们都喜滋滋地掏了钱,男同志们心底不由得打了个问号,这……说不得拿回家还真有用?
再一听王青青说能得媳妇儿夸奖,男同志们更加心动,花了大价钱买回去的烤鸭烧鸡媳妇儿都嫌弃说瞎花钱,要是这三毛钱能得一句好话,那也划算的很了,没说的,买!于是这“补丁包”虽说不如假领子受欢迎,可销量也不算差,卖的也还挺快。
这次货物多,支持的时间也比较久,王青青足足卖了快三天才把货物销完,只补丁包一项都卖了三百多块钱的。
攥着这三百多块钱,王青青大喜,她清光了制衣厂的碎布头也不过才花了不到两百块钱而已,只补丁包这一个项目挣的钱就把本金全捞回来了,剩下假领子的钱就是纯利润!
假领子四毛钱一条,一家老小干了多半个月做了四千多条,挣了一千七百多块钱,一千七百多块钱,在这个人均月收入三十块钱左右的年代,这是一笔真真正正的巨款!
东西卖完,王青青去西城外桥头边儿小树林的黑市里,把细粮和肉食鸡蛋类的给一气儿买了个精光。
七八只鸡鸭在麻袋里直扑腾,王青青手一挥:“全杀了!”
一听王青青的话,几个孩子望着还活蹦乱跳的鸡鸭直流口水,苗母赶紧找麻绳把鸡脚给绑住:“瞎说,说不得这鸡鸭还能下蛋呢,咋就全杀了?养着,一个月杀一只。”
“妈,我买了鸡蛋和鸭蛋,咱不指望这几只下蛋。”王青青提了菜刀出来手脚利索地杀了三只鸡:“家里人多,杀少了不够吃。”
苗母看着三只在地上蹬着腿儿抽搐的鸡,可惜得直捶胸口,苗大嫂急急地派了大儿子骑自行车去单位里通知苗大哥下班了来铁西这边儿吃饭,又忙忙地去厨房烧水给鸡烫毛,干起活儿来比谁都积极。
一家人吃过晚饭,又干了一会儿活后把孩子们撵走去睡觉,王青青在充作工作间的配房里给全家人开会,还没等她把一捆又一捆的钞票全拿出来,苗大嫂已经激动得满面潮红呼吸急促了。
两手发颤的苗大嫂摁住桌子上的钱摸了两把,又仿佛被烫到了一般赶紧收回了手,她紧紧抓住王青青的胳膊:“他小姑,这,这钱,都是咱们挣来的?”
也不怪苗大嫂激动,这年代没有百元大钞,最大面额的钞票就是十元的“大团结”,王青青这些钱因为是卖货得来的,又以零钞居多,两千多块钱在不大的桌面上直堆成了一座小山,苗大嫂什么时候见过这阵仗?
“嫂子,这都是咱们挣来的。”王青青安抚地拍了拍苗大嫂的胳膊又给她画了个大饼:“这点儿钱算啥?只要咱肯干,别说两千,就是两万,二十万也能挣得来。”
“两千?”苗大嫂拿起一捆钱来摸了摸:“你大哥一年的工资是四百多,咱们半个月就挣你大哥五年的工资?这也太,太……”
她太了半天没太出个所以然来,苗父过了最初的激动后率先开了口:“家里挣了钱的事儿,谁也不许往外说。”他说着话盯住了苗大嫂:“尤其是你,就是回去你娘家也不能说这事儿知道不?”
苗大嫂咬住了嘴唇心里有些不忿,凭啥单点我一个人呢?难道我就是那快嘴子不成?
“华子他妈,我说你,你也别不高兴。”苗父叹了口气对着苗大嫂细细开解:“你想想,半个多月挣两千多块钱,这活儿谁知道了不眼热?”
那可真是,综合段的段长一个月八十多块钱的工资,据说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