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枪,会员们不过是在师傅的讲解下对枪支有了粗浅的了解而已,所有人都没有开过枪,凭着这些人去攻打有火炮镇守的城池,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此去等同于送死无疑,曹子皙决定不陪这群狂徒发疯了,他定要寻隙溜走才是。
到了预定的时间,领头人一挥手,众人借着夜幕的掩护往城池方向逐渐靠拢,待走到一处密林,曹子皙把手里的枪往身边儿的同伴怀里一塞:“帮我拿着,出发前喝多了凉水,实在忍耐不住,我且方便一下。”
他把枪给了自己,同伴并没有疑心曹子皙,只点了点头对曹子皙道:“好,你完事儿了快点儿跟上来。”
“我马上就来。”曹子皙一边儿走一边儿解衣服,待约莫着走到了众人视线不及之处,他撒丫子就是一顿狂奔。
如若被人发现自己溜号儿,那必定要被当作叛徒给处理掉,为了生命安危,曹子皙一跑就没敢停下来,他足足跑了半个时辰才体力不支摔倒在地。
寂静的夜空星光灿灿,曹子皙躺在地上平复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远处隐隐传来了枪炮声。
那群傻子发动了!曹子皙嗤笑一声,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拿着几杆枪就妄想挑战朝廷,真真不知所谓。
歇够了继续走,他要在天亮前走到离那座城池足够远的地方。
天色麻麻亮时他路遇一个小码头,偷了船家晾晒的衣衫,顺着河流往下游去,在一处浅湾就着河水草草梳洗了一下,换上偷来的衣衫,配上他那月余没有刮过的月亮门和憔悴的神色,活脱脱一个四处扛活儿的苦力。
好容易走到了一个小镇上,本想去茶楼吃顿早点的曹子皙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转身到街边小摊上买了几个包子就着摊主免费提供的开水吃了起来。
一边儿吃他一边儿竖起耳朵细听,或许是离得足够远,又或许是消息传递不够快,镇子上竟然没有一点儿关于昨夜造反派攻打城池的消息。
曹子皙一边儿吃一边儿思谋该去哪里安身,昨夜攻打城池的“同志”们不一定都死光了,但凡被朝廷捉住一个,就有可能暴露自己的存在,因此老家不能回,津门也不能去。
不能在小地方驻足,小地方人们互相都很熟悉,突然多了一个生面孔很是引入注目,还是得往那大城市去。
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白水,曹子皙眉头越皱越紧,国内的大城市,津门算一个,海城也算一个,不如自己去海城算了,只是去海城,自己仅剩的这几块儿站洋够路费吗?就算到了海城,自己又何以为生呢?
狠狠咬了一口包子,曹子皙不由得在心里抱怨,那叶青青,也太没有眼色了!
自己要去千里之外为民族大义慨然赴死,这女人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竟然连盘缠都没有给自己准备一份!
哼!不愧是商户之女,未免也太现实了些。
看那叶青青平日里对自己含情脉脉,自己一说要来参加革|命,她就不言不语了?这是打量着自己这一去必死,她的投入得不到回报,因此及时止损了罢?
真真的商人秉性,一切以利益衡量得失,连感情也能如此收放自如地说断就断。
曹子皙在心里愤恨不平地连连抱怨,啃完了包子他摸着自己兜里的几个洋元一时间犯起了难,竟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上一世的曹子皙可没有这烦恼,他把曹瑜儿托付给叶青青后转身就要走,叶青青追出去拦住了他,想到心爱的人儿为了家国大义,此一去今生不知能否再见,叶青青顿觉心如刀搅。
“曹大哥大义,青青只恨自己是女儿身,不能追随曹大哥左右。”叶青青泪花闪闪:“想来起义必是少不了□□买炮,青青不能出力,唯能出得一二银钱,也算做青青为革|命尽了一份心,万望大哥切勿推辞。”
曹子皙当然不会推辞,他郑重了神色夸奖叶青青:“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青青巾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