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夕:“……”
她没好气地松开手,说:“我说真的,你脑子虽然好,但眼光有待提高。那家伙看起来一点也不光明磊落,配不上你。”
宋迢迢心念一转,回味过来:“你这是来炫耀你对象的?”
“?”
“我男朋友不行,不够光明磊落,不如你男朋友君子坦荡荡是吧?”
“……”
昭夕:心好累,吕洞宾怎么总是被狗咬。
两人在胡同口说了半天,昭夕口干舌燥。
“反正我说什么你都觉得我不图你好,我也懒得说了。”
“一开始就有这觉悟多好。”
“你——”昭夕无语,最后气咻咻地说,“反正我言尽于此。塑料发小好歹也是发小,我总不见得想害你。”
“谁知道呢。”
昭夕:“……”
跟这个人说话,她是真的分分钟都快被气死。
发小杀我,死对头果然名不虚传。
昭夕无语望天,“跟你说什么你都不信,算了,你爱谈就谈呗,反正最后哭的不是我。”
手机响了起来,她低头一看,是小嘉的电话,大概是在催她上车了。
她往胡同外走了好几步,还是没忍住回过头来。
“宋迢迢,你好好擦亮眼,别急着做决定,好歹把人看清了再谈什么买房结婚的事。虽说这跟我没什么关系,但发小一场,你过得不好了,我能得什么好吗?”
宋迢迢一顿,“你操那么多心做什么?”
“我他妈还不是怕你因为我谈对象的事,被父母催怕了,才非要跟我较劲,一气儿瞎找个渣男!”
宋迢迢撇撇嘴,话不动听,语气却软了不少。
“不劳您费心。昭导还是赶紧回塔里木吧,您片场隔壁的民工不是还等着您去双宿双栖呢?”
昭夕哪怕戴着墨镜,也下意识左右看看,“嘘,你小点儿声!”
宋迢迢嗤鼻,“都过气多久了,还以为自己是大明星,人人都关注你?”
“走了。”
昭夕翻了个白眼,看着小嘉第二次催促的电话,扶扶墨镜,快步往外走。
宋迢迢的声音也放大了些,从身后传来。
“别光说我,你自己也注意点。别看包工头人模人样,就轻信于人,忘了前车之鉴吗?你才是个香饽饽,谨防知人知面不知心,给人骗财骗色了!”
昭夕:“………………”
她们俩果然天生不对盘吧。都是好心,说出来的话却臭得像屎,惨不忍闻。
宋迢迢看着那个背影,嘴里嘀咕着不好听的话,眼里却染上了一点笑意。
正欲转身回家,忽然瞥见胡同口的车里有亮光一闪。
像是什么东西反光,晃了她的眼。
她微微一愣,随即提高了警惕,狐疑地朝那辆灰色面包车看去。
灰扑扑的一辆车,陌生车牌,毫不起眼,从前没在附近出现过,应当不是周边住户的车。
可这半个月似乎看见过不少次。
隔着前车窗玻璃,宋迢迢看见有两个男人坐在车里,戴鸭舌帽,看不太清脸。其中一人正把手里的东西往包里塞。
她快步走过去,发现车窗上贴了黑色遮光膜,从外面压根看不清里面是什么状况。
干脆敲了敲车窗。
里面的人把窗户降下去一点点,隔着条缝问:“什么事?”
宋迢迢想往里看,但对方警惕性很高,就给了她这么窄一条缝隙,她什么也看不见。
“这里不能停车。”她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
对方很好说话的样子,连连点头:“好的好的,就停一会儿,马上走。”
“你们第一次来吗,不知道非附近居民,不可以在胡同里停车?”
男人点头,“是啊,第一次来,不知道规矩,不好意思了,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