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
昭夕不紧不慢地拆开勺子,“哦,所以你就选了这两种?”
程又年默了默,“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
当然没问题。
她只是讶异于下午在水果店里,他问起爷爷爱吃的水果时,她自以为是地给自己喜欢的水果排了个序,谁知道……
他还记得。
昭夕一勺一勺吃着那杯炒酸奶。
那家店生意火爆的确是有缘由的,酸奶口感很好,酸甜适中,在暖气十足的店里吃上一口,浑身的毛孔都在呐喊:爽。
某一刻,程又年的手机响了,因摆在桌面的缘故,她下意识扫了眼,就看清了屏幕上的来电人姓名:徐薇。
女的。
程又年看见名字后,微微一顿,也没有刻意回避,就这样当着她的面接起了电话。
“喂。”
有八卦?
昭夕不由自主竖起了耳朵。
一听声音,果然是个女人。
叫徐薇的好像在问他,这会儿在不在家。
程又年神情淡淡的,“在外面。”
店内在放电影,不知对面又说了什么,昭夕听不真切,只能抬头打量程又年。
“现在?”他好像有些意外,“现在有事,暂时回不去,不好意思。”
“罗正泽不在吗?……可能在玩电脑,戴着耳机,没听见敲门声。你打他电话试试。”
“没事。谢谢你跑一趟,也替我谢谢徐老师和师母。”
三言两语,挂了电话。
程又年抬头,就看见昭夕似笑非笑望着他。
“……怎么了?”
比学习,昭夕自认比不过宋迢迢,但论察言观色的本领,和人情世故的了然,她从小就是一把好手。
家中的情况摆在那,她见惯了登门送礼、有求于人的贵客。浸润在名利场中,也看遍了趋炎附势、阿谀奉承的人。
她不融入,那是因为她有选择的权利。
只听程又年的话,她也能把对话补全得七七八八。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饶有兴致地凑过来,“程又年,你是单身吧?”
“是。”
“那干嘛这么不近人情,一点机会也不给?”
“?”
昭夕朝搁在桌上的手机努努下巴,“人家在追你,怎么这个态度?”
他微微一怔,似乎有些好笑,靠在椅背上,“你又知道了?”
“都说我的美貌和智慧五五开了啊。”得意洋洋的笑,“听个大概,就知道十有八/九是这么回事。”
程又年失笑,点头道:“是有两把刷子。”
看她刨根究底的样子,他还是解释了一句:“我老师的女儿。中秋时去老师家里拜访,见了一面。今天碰巧师母包了饺子,老师说我和罗正泽两个大男人,日子过得粗糙,就让她给我们送来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昭夕点评。
程又年不置可否。
她敲敲桌子,八卦道:“……是女孩儿不好看?”
“不是。”
“那为什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啊?”
“好看就该接受吗?”程又年抬眼,淡淡地望着她。
眼前这个人的逻辑跟寻常人不一样。
昭夕翻了个白眼,点点头,“也是,毕竟好看成我这样,你也一样见面就送了个拒绝三连。”
程又年:“……”
店内的投影仪上,电影仍在播。昭夕进门时看了一眼,认出来是放的一部爱情喜剧,很有年头的港片。
漂亮的女人风情万种,长长的卷发迎风飞扬。
她靠在沿海的栏杆上,媚眼如丝,冲面前的男人说:“你们男的不都好这一口?”
……不,有的男人就不好这一口。
昭夕瞥了眼程又年,闲闲地扫了眼还剩不少的烧烤,“是接着吃,还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