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这句谢包含了多,曾几何时,总是闯祸的那位学会了承担责任,也开始替身边的人排忧解难。
他扯了扯唇角,笑得比哭还难看。
*
马车驶出宫门,飞快地往崔府赶。
车内,崔慕礼简单检查了一番,确定谢渺碍后,勉强松了气。今晚是他大意了,没想到在千秋宴也有人敢顶风作案。
对方其心可诛,若真他得逞,他与念南势必会反目成仇,崔周两的联合亦不攻破。
幸念南是正人君子,没做出不可饶恕的错事。
崔慕礼环紧双臂,将脸埋进谢渺的颈间,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想化灵异志怪中的妖物,将怀里的妻子吞噬入腹,也过时刻担心她他人掠夺。
许是他的念头过吓人,谢渺渐渐苏醒,齿不清地喊:“热。”
崔慕礼探向她的额头,热度高得惊人。
谢渺挣开丝衾的束缚,又胡乱扯着衣裳,肌肤暴露在空气当中,却丁点未减轻不适。
她蹙起双眉,情措而委屈,不知该如何是。
崔慕礼抚上她的脸颊,轻声安慰:“阿渺,再坚持坚持,待会就了。”
谢渺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她只知道对方的温冰凉,足以低消她身内的炙热。
她想也不想,攀住对方的脖颈,努力靠近那散着冷松香的源头。当唇瓣贴近柔软时,她喉中溢出一声低吟,眉目舒展后,渴求更进一步的亲密。
崔慕礼愣了愣,随即加深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急促的呼吸交缠间,他的心跳如擂鼓般跳动,压抑许久的情/欲喷薄欲出,叫嚣着要抛开顾忌,恶狠狠地占有对方。
能拥有她吗?趁着她意识迷糊,药性折磨的时候,顺水推舟地拥有她。等她清醒后或许会愤恨不甘,但木已成舟,他们既行鱼水欢,共赴巫山**,今后便能做一对切实的夫妻。
更甚至,若阿渺今晚能怀上孩子,他们一三也能早日团聚……
他忽地停下动作,分离开相依的唇齿。她不依不饶地追赶,却见他凤眸氤氲,苦笑连连,“阿渺,我不能这么做。”
她疑惑不解,仰起俏脸,喘息着要继续亲吻。
他伸手覆上她的眉眼,声音泛着沙哑,“及时行乐,固然能慰藉一时空虚,但我所求是与你心意相通,情投意合。”
谢渺听不懂,满脑子想着褪去他的衣衫。他竭尽全力地克制冲动,任凭她在怀中胡闹,都没再越雷池一步。
不容易抵达崔府,他用丝衾包裹谢渺,抱她跳下马车,大步流星地赶明岚苑。
“备冰水,快去!”
拂绿与乔木吓了一跳,连忙备一大木桶冰水。眼见着崔慕礼要将人往桶里放,拂绿想上前帮忙,他挥手斥退。
“出去。”
拂绿不敢多言,听话地守在门外。
崔慕礼解开丝衾,将谢渺沉入冰水中。刺骨的寒意倾袭,虽减轻了磨人的炽热,也引得她冷热交织,浑身起寒颤。
崔慕礼顾不得脱衣裳,直接迈进木桶,将她揽入怀中。
“冷……”她带着哭腔地道。
他捧起她的脸,从额头到唇角,细密轻柔地亲吻。她半睁开眼,黑瞳闪着水光,尝试看清眼前人的容。
“崔慕礼?”
“我在。”
“崔慕礼……”
“我在。”
她一声声地喊,他不厌其烦地应。酷暑炎夏,他们仅着薄衫,浸在冰块漂浮的水中,靠相拥获取零星温暖。
*
翌日,谢渺头痛欲裂地醒来。昨晚的记忆陆续浮现在脑海,从喝过酒后的不适,前往凉亭休憩的晕眩,再到烟火后宫女的异常……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事?
她甩了甩头,想要理清杂乱章的思绪,半后,脑中蹦出某些缠绵悱恻的画。
她,她和崔慕礼?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