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协会总部,三阳观来人坐在正堂一列,皆是阴沉着脸。
堂中安静至极,气氛十分尴尬,吴广峰坐在主位上漫不经心把玩着手里茶杯,丝毫没有要打破这份尴尬意思。
终于,三阳观人坐不住,率先开了口。
这次三阳观来魝城领头是观中长老木先,跟他一起过来是计成师父元定和师伯元启。
元启朝元定使了个眼色,元定轻轻咳了一声,道:“吴副会长,我徒弟计成如今样子你也看到了,祁禹秋用邪术对他下这种狠手,协会总要给我门一个交代吧?”
“我们三阳观这些年也为协会出了不少力,你们不能现在攀上祁禹秋,就这么对待老功臣啊?”
吴广峰瞥了他一眼,笑道:“元定道长,您这话说可就有问题了,祁先生和我们玄学协会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又没加入协会,我们想帮你们,那也没资格处理这件事啊。再说了,几位道长就断定这件事是祁先生干吗,别不是那个计成搞错了吧。”
上次计成想要强行带走金老尸身和灵体仇,吴广峰可是记着呢,现在他遭了报应变成那副鬼样子,吴广峰看过照片后,只觉得手里茶都比以往要香了呢。
“你!”元定本以为再怎么样,协会也不能为了一个祁禹秋和他们撕破脸面,好歹三阳观如今也是玄学界三大巨头之一,以后出了什么事,协会还是要仰仗他们,但是吴广峰如今这态度,却和他想象有所不同。
元启伸手拍拍元定手臂,看向吴广峰,眼神沉沉:“我觉得这件事副会长你并没有处理资格,要不还是请会长出来商量吧。我记得协会有规定,若是遇到没有加入协会同道用所学玄术害人,我们是有资格也有责任去把人处理掉。”
吴广峰轻轻把茶杯扣在桌子上,笑了:“道长,您想去处理那就去吧,我们又不会拦着,就是去时候务必小心点,咱们协会中没有比三位道长道行更高人,你们出了事我们也没办法施以援手啊。至于会长,他老人家身体向来不好,这点小事就用不着麻烦他了。”
“哼,吴副会长放心,玄学界中多年不见像姓祁这么嚣张人了,如今又是在魝城之中,青邙山也有脱不了责任,我们已经通知他们,合两派之力,我还就不信对付不了一个祁禹秋!”元定咬牙切齿道,计成三番两次栽在祁禹秋手上,现在还被搞成那个鬼样子,整张脸都没了,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元启抚着胡须笑道:“青邙山向来最容不下残害同类之事,他们大概也没想到在自己地盘上会发生这种事,想来肯定会全力出手协助我们惩处那小子。”
吴广峰手顿了顿,面上表情不变,点点头道:“那就希望诸位能够商量出一个好结果了。”
话音落下,厅堂中再次陷入了寂静。
元定元启师兄弟脸上隐隐有得色,如今玄学协会这个德行,青邙山肯定会站在他们这一边,有一就有二,只要将青邙山拉离玄学协会阵容,那他们以后可就是彻底没什么依仗了。
四人就这么在正堂干坐了半个多小时,协会大门终于被推开,一道洪亮声音从门口传过来。
“我听说木先那老东西来了?好啊,这么多年没见,老道我甚是想念啊哈哈哈哈!”
一直坐在堂中首座,闭目不言如同木头一样老道士眼皮子不由得跳了几下,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抬眼朝门口看去。
来人是青邙山玄清道长,他揽着一个青年肩膀,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玄清穿着青邙山特有青灰色道袍,道袍肩上绣着云遮斜阳,竹叶和八卦图。
跟在他身后两人则穿着青色对襟短褂,面无表情。
三人服装异常和谐,就是被他揽着年轻人穿着衬衣牛仔裤,和几人格格不入。
玄清走进正厅,左右看了两眼,在木先对面坐了下来,然后拉拉青年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