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笑呵呵道:“小伙子,你可是有福气啊。”
一直沉默不动老太太听到这话忽然扭头,那双几乎被眼皮遮住眼睛直直看着他,把老大爷吓了一跳。
纪康成见老大爷误会,笑着解释道:“大爷,这两个都是我同学。”
“哦,哦,同学啊,你同学人都挺好。”老大爷被盯得有些不自然,讪讪道。
谭佳悦本来也想开口反驳两句,但是想到纪康成那个劈腿又意外去世女友,怕自己再说错话,就没有开口。
纪康成看着老太太头慢慢扭回来,才松了口气,对毛飞航和谭佳悦道:“谢谢你们啊,没事话你们先回学校吧,这里有我姨在就行了。”
毛飞航不放心道:“那,有什么事一定一定要联系我们,知道吗?”
“好,我不会跟你们客气。”纪康成笑道。
他看着两人推开病房门离开,才对老太太道:“陈姨,你也一晚上没休息了,去那边躺一会儿吧。”
“我没事。”沙哑声音从老人喉中传出,她把削好苹果递给纪康成,“你先睡一会儿,我等一下还得去找笑笑。”
纪康成嘴角笑淡去,点点头:“那您路上小心点,别跑太远,这边路多车也多。”
老太太橘子皮一样满是皱纹脸上扯出一丝笑:“你放心吧,我不会走丢。”
说完她起身抽掉纪康成身后枕头,给他盖好被子,轻轻拍了拍他额头,纪康成就闭上眼睛睡了。
等人睡熟之后,老太太从床和柜子缝里拿出自己拐杖,敲在地面上发出哒哒哒声音,隔壁床老大爷就看着她走出病房,拐杖哒哒哒声音也在走廊里渐渐远去。
——
祁禹秋带着画再次来到唐教授家,唐教授一拿到画就钻进了书房里,祁禹秋则被唐老夫人拉着在院子里聊天。
两人正在看架子上含苞待放兰花时,一大早就出去唐鹏赋回来了。
他看到祁禹秋,赶紧摘下帽子走过来道:“祁先生,昨天事儿我还没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去给那孩子洗清冤屈了。”
李茂伟能把事情做到这一步,肯定没有给纪康成留下任何翻盘机会,他们就算知道纪康成是被冤枉,也没有任何办法证明,最终纪康成还是要背着抄袭名声。
而昨天让李茂伟当着那么多人面自己曝出真相,在场人除了祁禹秋,他想不到还有谁有能力做到这件事。
祁禹秋笑道:“唐叔,你喊我小祁就行,他还好吧?”
“医生说腿会恢复正常,但以后阴雨天可能会出现点小问题,不过没那么严重。”唐鹏赋说着却露出了苦笑,医生说没问题那是对普通人,他们这一行时不时就要往底下钻,为了发掘文物会也经常趴在地上一趴就是半天,腿不好可要受大罪了。
祁禹秋拿出一张烈阳符道:“让他戴在身上,或许会好一些。”
唐鹏赋接过来,笑道:“等那小子身体好了,我再带着他亲自上门道谢。”
祁禹秋想了一下道:“唐叔,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你,和纪康成有关。”
“你说吧。”唐鹏赋听到祁禹秋说这话,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生怕从他嘴里听到纪康成身上有不好消息。
唐老夫人见他们有话要说,便迈着小步进屋沏茶去了。
两人走到凉亭中坐下,祁禹秋道:“他平日里性格怎么样?”
“挺开朗,唉,其实我是不敢相信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康成这小孩平日里性格外向,办事稳重,也许是最近受到打击太大了。”唐鹏赋叹了口气道。
祁禹秋皱眉思考了一下,又问道:“据说他女朋友去世了,这件事您了解吗?”
说到纪康成女朋友,唐鹏赋难得沉下脸来,道:“那个女孩也在魝大读书,在是法学系,我见过她,但不是在学校,而是在一次小型拍卖会上,她跟着一个富二代去,两人举止亲密,关系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