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哥,这是什么啊?”赶往东城路上,常先见盯着祁禹秋手中耳坠,好奇问道。
他以前跟着师傅时候,还从未见过这种可以迷惑人心术法。
祁禹秋把耳坠提到他眼前:“仔细看,这里面有什么?”
常先见是天生阴阳眼,盯着绿色小花中花纹细细看了一会儿,恍然道:“里面有气息在流动,这是活?”
“不算是活,半死不活吧。”祁禹秋道,“你知道情蛊吧?”
常先见点点头,传说中苗家女子为了防止丈夫变成负心汉,会在新婚之夜给丈夫下情蛊。情蛊分为母蛊和子蛊,被下了子蛊人必须对掌控母蛊之人忠心不二,一旦变心,便会立刻被蛊虫察觉,经受蛊虫噬心之痛,若不知悔改,便会慢慢死去。
祁禹秋指着吊坠中那些花纹道:“这东西可视为情蛊变种,情蛊分为子母蛊,一般是一子一母为一对,这花中符文却能让一个母蛊控制多个子蛊。”
“养蛊之人将母蛊重伤,忠心子蛊便会吸收别人阳气来供养母蛊。只是,此种方法母蛊必须以人为基,母蛊重伤,便是被种下蛊人重伤。”
从欣欣和上次那个小可表现来看,养蛊之人似乎十分着急,已经到了失去了理智地步,被种下母蛊人肯定收到了非人折磨,危在旦夕。且为了维持这样状况,那“人基”必须保持重伤状态,状况不能有丝毫好转。
养蛊之人为了达到这样目,通常会每天定时在人基身上制造新伤口,等第二天伤势缓和,便再次在别处下手。
这让常先见想起古代一道菜,在驴身上割下一块肉,等长出肉芽,便把肉芽割下,那肉芽最是鲜嫩美味。等第二天长出新肉芽接着割,就这样一直割下去,不让驴子伤口愈合,直到驴子死。
他咬牙恨声道:“真是畜生!”
要多么灭绝人性畜生,才能对同类下这样狠手。
祁禹秋沉默不语,也许唯一好消息便是,那个被母蛊寄生人肯定还活着。
东城比较偏僻一处地方,高楼大厦还未来得及扩张到这里,低矮平房和老式筒子楼占据了大部分地方。原来住在这里人几乎都搬了出去,所以这里居民很大一部分是来魝城工作外地人。
人口流动大,导致这里就算是失踪了一两个人也不会有人察觉,祁禹秋和常先见找几个人问了情况,最近一段时间,东城这边并没有什么相关新闻。
“那个畜生可真会挑地方。”常先见满脸火气,整个人都暴躁起来。
祁禹秋拿出他自己刻罗盘,道:“他又不是傻子,敢做这种事肯定是做好了万无一失准备,怎么可能轻易暴露自己。”
说着他把耳坠上小花捏碎,一滴绿色液体便低落在罗盘上。
“走吧,看看他到底在哪里。”
常先见盯着那滴绿色液体,眼冒凶光道:“找到他之后呢,我们要怎么解决他?”
祁禹秋啧了一声,斜眼看着他:“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自然是要将受害人救出来,然后报警,把人交给警察处理,杀人可是犯法。”
常先见知道祁禹秋说对,他们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可是那畜生对受害者做出事情,坐牢就能抵消了吗?常先见承认自己心里黑暗,他就是想让那个家伙遭受比受害人更痛苦事情。
“不过嘛……”祁禹秋拉长了声音,“蛊虫这东西,很容易反噬主人,被淹死大多数都是会游泳,他自己玩虫子这么危险东西,被反噬了那就怪不得我们了,坐牢也碍不住他被虫子咬吧。”
常先见眼睛一亮,笑了。
绿色液体在罗盘上蜿蜒扭动,最终汇聚成一条绿色线,绿线头部在上面摆动了几下,指向东边。
“走吧。”祁禹秋抬脚带着常先见走入了城中村。
跟着绿色虫子指示,两人在乱糟糟小巷子里七拐八拐,从一条只有一米宽还堆满垃圾巷子里钻出来,常先见深深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