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河,你在干什么!”
金海一脸不可置信吼道,胡九河和他一向是一条绳上蚂蚱,二十年了,每年山神祭最重要纸扎从来都是出自胡九河之手。今天胡九河一反常态,拒绝了他订单,而且对他避而不见,说手里有很重要一个单子在做。
金海去胡九河院子时,也看到了里面热火朝天忙碌场景,原本以为胡九河真是接了大单子,没时间做山神祭要用东西,他没想到,这老东西竟然和陈家那小子串通好了!
胡九河冷哼一声:“金海,我还要问问你想干什么?!当年你们逼死我师父一家子,我当了二十年缩头乌龟,我认了,我胡九河就不是个人,但是你比我还畜生!”
“我师侄小小年纪便成了无家可归孤儿,在外漂泊了二十多年,才刚回来几天,你就想害他。怎么,是怕我这个两三岁便离开清溪镇侄子,戳穿你那张人皮,露出你流着脓汁儿真面目吗!”
众人哗然,他们没想到,胡老竟然是那个陈随云徒弟,而且还说出这种话,当年事难道还有其他隐情?
金海气得脸色涨红,吼道:“胡九河,你发了疯了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逼死你师父一家子?我们这些人都可以作证,你师父他们是自找,是羞愧自裁!难道我们都是在撒谎吗?”
旁边站着几位老人出来道:“胡九河,你捣什么乱,扰乱了山神祭,你赔得起吗?”
“诸位,别听这老头子胡言,他和我们和和气气二十年,今年不知道安了什么心非要在山神祭上捣乱,我他看是被他那个师侄给收买了!”
“对,我们都能作证,当年那件事完全是陈家错。”
“胡九河,我们敬重你是因为你当年大义灭亲,现在是怎么着,为了钱要给你师父翻案?”
围观人听了这话,看向胡九河眼神带上了异样。
“对啊,胡九河前二十几年都没说这事儿,这今年陈家人一回来他就跳脚了,不是收了钱是什么?”
“看来陈家那个回来是想翻案,洗白陈随云,然后把金老先生一群人拉下马啊。”
“我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相信金老爷子和镇上老人,去相信他啊!”
议论声中,金海走到胡九河身边,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我今年没赞助你,你心里有火气我理解,但是山神祭是关系到整个清溪镇大事,你不要意气用事啊。”
“嗨,原来是嫌金老先生钱没给到位啊。”
胡九河拍掉金海手,怒声道:“金海,你还在颠倒黑白!当年就是你老子一手策划了李家事儿,抢走我师父传家宝卖了,才有今天身家,你们家坏事做绝,就不怕遭报应吗!”
金海和气一笑:“老胡,你就别气了,赶紧回去吧,我金海这辈子可从来不做亏心事,我做了多少慈善,那网上可都能查得出来,你说出这种话,不觉得尴尬吗?”
周围人轰然笑了起来,金老爷子这些年对清溪镇帮助,可是数不胜数,修桥铺路,翻新学校,捐款养孤寡老人。镇上小孩不知道二十年前往事,但是绝对知道他们清溪镇有今天,离不了金老先生慷慨。
胡九河握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神情缓和下来,冷笑一声道:“金海,你是不是忘了,我,胡九河,是陈随云亲传弟子?”
说着他挥手,他大徒弟梁建国立刻递上来一个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毛笔,笔尖沾着鲜红色墨。
而举着龙头韩翔也赶紧走过来微微压低身子,把龙眼睛位置凑到胡九河面前。
金海看到这一幕,眼神立马变了,他沉声道:“胡九河,你别瞎闹,有什么事等下了山再说!”
胡九河轻笑:“怎么,怕了啊?金海,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你别忘了,咱们是绑在一起,船翻了你也别想好过!”金海凑近了他,压低声音道。
善水道人也匆匆从山洞口处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