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安静下来,善水道长才开口道:“你们镇上二十多年前曾经发生过一件事,我想在场纸扎手艺人,应该都还记得,就是那件事,让一只庇佑着你们山神舍弃了你们将近五年时间。”
他话一出,老一辈人都皱起了眉头,当年那件事是他们清溪镇无法说出口丑闻,事情过去之后,他们只当那家子人没出现过,闭口不提。
金海笑道:“大家把这件事埋在心底这么多年,无非是觉得那件事给我门清溪镇丢脸了。但是既然已经发生了,而且过去了那么多年,我们没必要一直瞒着后辈,我们这些年做得很好,纸扎成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当年伤疤也该结痂脱落了!”
“对,金老说得对,那些人做孽,和我们无关。”
“现在提起来,我还是一肚子气,我真没想到,咱们清溪镇当年会出现那种畜生!”
“也不怪山神大人被气到,我都嫌恶心!”
年轻人一头雾水,他们可从来不知道自己从小生活小镇上出现过什么罪大恶极人。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人群里窃窃私语,老人们义愤填膺给年轻一辈讲述当年发生惨案。
而站在最后方陈延钰,已经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几滴血顺着掌纹滴落在地上。
在老者们讲述中,二十多年前清溪镇缓缓浮现在年轻人面前。
当年清溪镇还没有这么大,邻居之间感情极好,当时镇上纸扎已经在附近打出了名气,方圆百里内丧事都会用清溪纸扎,而镇上最有名三家纸扎铺子便是陈随云陈家,李昌河李家和金运金家。
他们三家向来只接大活,平日里小户人家活计便漏给其他纸扎铺子,也算是照顾他们生计,且会在有时间时候指点他们,镇上手艺人对他们都颇为尊重。
往日里三家互不相争,在纸扎这个行当里各有各绝活,哪家都只专注于自己长处,也算是平安相处。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陈随云不再满足于自家手艺,他想霸占三家所有绝技。
在上门讨要不成后,陈随云便开始动歪脑子,他勾搭李家儿媳不成,恼羞成怒,半夜翻墙去偷人家谱子,且偷偷潜入李家儿媳房间里欲行不轨之事,被抓了个正着。
当时李家本想息事宁人,但是陈随云却反咬一口,公然污蔑李家偷他们家谱子和传家宝,并说是李家儿媳妇儿勾引他儿子,破坏他儿子儿媳感情。
李家哪里想得到他能这么无耻,一时之间被打错不及防,幸好老天长眼,半夜陈随云爬墙时刚好被两个醉鬼看到,而且那传家宝上还刻着李家字号。
李家儿媳最终不堪名节受辱,在山神洞前穿着红衣放尽全身鲜血而死。
李家为了讨回公道,将事情公开,陈随云一家子在清溪镇变成了人人喊打老鼠,于是在一天夜里,李家纸扎铺子燃起了大火,他们一家四口全都丧生火海。
“陈随云如果只是想偷学人家手艺,那还能原谅,但是他偷学不成还倒打一耙,最终逼死了人家苦主,如果李家那儿媳不死,怕是要被戳一辈子脊梁骨。”
年轻人们听完这段往事,都对二十年前就死绝陈家人心生厌恶。
“活该,在哪个年代,竟然用这种恶毒方式毁掉一个女人。”
“真是太无耻了,偷人家东西被发现了,道个歉能怎么样,竟然还倒打一耙,哪来那么大脸!”
陈延钰紧咬着牙,怒视着周围人。
就是这些人,颠倒黑白,逼死了他爷爷奶奶和父母,还要将污水永远泼在他们身上。
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该死!
他拿出手机,给陈铜发了条消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等群情激奋,金海才叹了口气道:“发生这种事,我们清溪镇才触怒了山神,原本善水道长布下大阵,可保我们清溪镇百年繁荣,但是今年,镇上来了一个人,就是他到来,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