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秋把刚刚取下来的指骨收起来,用符纸包好。
刘昊按照他的吩咐买了朱砂黄纸五帝钱,还从菜市场接了一罐子鸡血。
“祁先生,要我帮忙吗?”刘昊把东西一丝不苟的摆放好,问道。
祁禹秋摇头:“你要是想看,那就留下呗。要是觉得无聊,就去帮我把行李搬车上去,干完活咱就搬家。”
刘昊扯出一个生硬的笑,道:“我去帮您搬行李,有需要随时叫我。”
把朱砂用鸡血化开,黄纸铺好,祁禹秋提笔沾一点朱砂,悬腕开始画符。
笔尖在黄符上行云流水的画出一个个复杂的图案,最后一笔收笔,符纸无风而飘起,悬在空中散发着微弱的黄光。
祁禹秋把符纸拿起来,满意的看着符文上的流光,他的手还没生疏嘛。
七张符纸画完,祁禹秋面色严肃的将那一点骨灰放在桌子正中间,七张招魂符用铜钱压着,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摆放好。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魄来临,急急如律令!”*
随着招魂咒祁禹秋快速掐着手诀,最后一指指向北斗七星阵中心那指骨。
房间内有风微微吹动,接着铺天盖地的怨气涌进来,扑向北斗七星阵,七星阵闪着微弱的光,将怨气挡在那一节指骨外面。
那些怨气找不到宿体,被激怒了,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横中直撞。
祁禹秋手诀变动,将桌子上的指骨迅速包进七张定魂符内叠成三角状,然后提起朱砂笔在三角符纸上画了一个封文。
怨气被慢慢吸进三角符纸中,哀嚎声传出来,符纸不安的在桌子上来回跳动。
伸手轻轻将符纸拿起来,道:“我不是要害你,你三魂未散,还有转世的机会,再在外面晃荡,迟早连最后一点灵识都消散,到时候真的魂飞魄散了。”
“你的仇我来报,我向你保证,一定让害你的人受到惩罚。”
符纸渐渐不动了,安安静静躺在他掌心,祁禹秋这才笑着把它装进自己的自己的兜里。
至于那个畜牲,只要他还活着,就绝对跑不掉。
收好小孩的三魂,祁禹秋拿出一撮头发,这是刚刚他在成启头上揪下来的。把头发点燃,灰烬溶进朱砂中,祁禹秋再次提笔,画了一张符。
笔尖移动,黄纸上的符文渐渐成型,诡异的纹路组成人形,最后一笔落下,那小人竟然动了。
“去!”祁禹秋点了一下小人的额心处,朱砂小人纹路变淡,渐渐消失,黄纸变得干干净净。祁禹秋把黄纸叠成三角状,同样收在了口袋里。
与此同时,坐在车上的成启突然感觉到胸口一热,他把外套扯开,让司机打开空调,却没有看到,一个红线组成的小人在他胸口浮现,又渐渐隐去。
收拾好剩下的朱砂黄符后,刘昊已经将所有打包好的行李搬到了车上,祁禹秋锁了大门,顺手贴了张符,省得阿猫阿狗随随便便就能进去。
闵煜住的别墅位于御河湾,是个距离他的公司所在的商圈很近的别墅区,寸土寸金。
车子开进负一楼的停车场,刘昊带着他乘电梯来到一楼道:“今天闵先生不在家,阿姨和刘叔都请假回去了,卧室在二楼,您先自己收拾一下吧。”
二楼最南边是主卧,主卧侧面便是给祁禹秋准备的次卧。
祁禹秋拖着两个大行李箱,打开了次卧的门。说是次卧,里面空间仍然很大,进门左手边便是独卫还有衣帽间。
他打开两个箱子,把衣服整理进衣帽间,等全部整理完,他头都大了。
原身的所有衣服,不是紧身便是左一个洞又一个洞,那些裤子他都怀疑自己的腿能不能塞进去。
最可怕的是,他竟然翻出了不少几根布条缝成的裤子……
祁禹秋满头黑线的提着那几条布条,他没想到,自己身上穿着的这套衬衣牛仔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