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姚圣安又问道:“现在陶暮依仗着飞讯网,捅出了当年一段旧事,目的就是在网上抹黑姚家,抹黑圣安集团的名声。你不是也做传媒吗?能不能想想办法,扭转一下局面?”
姚文霄苦笑一下:“办法自然是有的。只不过现在不论怎么做,圣安集团都很被动。爷爷要是能提前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就好了。”
姚圣安眸光闪烁。他也知道自己当年的举动并不妥当。人老面子薄,他当然也不希望自己爱护的晚辈因此对他有什么看法。所以才会一拖再拖。现在想来,却是一念之差,反倒让陶暮占据了先手。姚圣安难免有些后悔。
不过他能白手起家创下圣安集团,也不是一味懊悔之人。事已至此,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还得想办法解决问题。
想到这里,姚圣安不禁想到自从国民校花校草选拔大赛结束后,就回到沪城再也没什么动静的沈家人:“你最近跟沈毓还有联系吗?”
自从选拔大赛结束后,沈家人就以年末公司事务繁忙为由,全家人回了沪城。姚圣安却因为孙子被拘留的缘故,不得不滞留京都。后来又担心陶暮会搞出什么事来,所以先下手为强,想要把陶暮按下去。结果反被陶暮反咬一口,闹到现在进退维谷的境地。
姚文霄听到沈毓的名字,脸上不禁闪过一丝温柔又宠溺的神色:“有联系。每天晚上都通电话。沈毓最近对演戏特别感兴趣。所以又在家人的安排下接了一部电影,据说男主角是严晟。等过完年就要去香城拍摄了。”
姚圣安“唔”了一声,缓缓说道:“沈家跟姚家是世交。现在姚家有难,资金上或许会有些周转不开。到时候难免要求助到沈家头上。你要跟沈毓保持好关系。沈家人最疼这个小儿子,到时候有他帮忙替我们说情,沈家应该不会拒绝我们的请求。”
打从沪城那块地皮竞标失利以后,姚圣安也隐隐感觉到沈家人的不满。他纵然有些懊悔自己的急功近利,却也难免埋怨沈家人专横跋扈——难道就因为沈家人在沪城房地产界执牛耳的地位,他姚家就不能在这口锅里分一杯羹?
当初沈家竞标地皮开发房地产项目,每逢遇到资金链紧张,都是跟圣安集团借一笔过桥资金,他姚圣安可有说过半个不字?现在就因为圣安集团也想进入房地产业,沈家就如此抵触。当真是……商人重利。
姚文霄当然不知道姚圣安满肚子的牢骚,闻言还大咧咧的埋怨道:“爷爷,你说什么呐。我跟毓毓是发小,我们是真心交往的。可不是为了利益往来什么的。你这么说,毓毓会误会我的。”
“我当然知道你们是诚心交往。”姚圣安脸色越发缓和的道:“爷爷就是这么一说。到时候沈家要是不愿意。你别忘了拜托沈毓帮爷爷说两句话。”
“我知道了。”姚文霄点点头,本来是想跟爷爷商量对策的。被这番话勾起了对沈毓的相思之情。当下什么心思也没有了。钻进卧房就给沈毓打电话。
不出所料的,就在陶暮爆料出姚圣安跟宋家的旧怨,一众网友号召抵制圣安集团旗下的餐饮饭店,就连圣安集团的股价都受到影响的时候,圣安集团也召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
在发布会上,白发苍苍的圣安集团董事长姚圣安毫不避讳自己当年的过错。表示自己当年确实有些冲动。但宋家的悲剧其实更多还是由于那个时代造成的,与人无过。毕竟他并没有亲手害过宋家任何一个人。宋家也没有一个人是因为姚圣安的原因直接死去的。
“在那个年代,这样的憾事其实有很多。我不否认,我当初确实软弱了。因为我也是遭受了别人的举/报,所以才想着‘戴罪立功’。让自己好过一点。其实在那个年代,像我这样的人也有很多。我们既是加害者,也是受害者。”当着所以媒体记者的面,姚圣安言辞恳切,坦言说道:“我承认,是我的懦弱,间接造成了宋家的悲剧。今天,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