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兜子来。
但比起被他抛之脑后的小儿子,珠珠的待遇还算不错的了。
“侯……侯爷!”
门房正打了个哈欠,忽的看见陆铮现身,惊得生生把哈欠咽了回去,难受得打了个嗝,慌里慌张地喊。
陆铮今日难得高兴,冲他一点头,直接抬步入了侯府。
朝正院去的路上,陆铮越走越快,脚下的步子毫不掩饰心中的急迫,一路遇见不少下人,但他没多理会,左手抱着盆花,右手拎了一兜子的南珠,径直朝正院走。
他走得太快,自然没注意到众人面上“想拦又不敢拦”的纠结神情。
来到正院,陆铮倒放缓了脚步,甚至十分在意的打量了几眼自己的装扮,不满地啧了一声。
路上太赶了,靴子上都是泥,衣摆上也沾了些泥点子,袖口磨得有点发白,面上有点胡渣,左脸还留疤了。
跟他想象中英勇不凡的登场,差距未免太远了。
他正想着,要不要先找个地方,换身衣服,一抬眼,便看见了个眼熟的丫鬟。
陆铮回忆了一下,仿佛是妻子房中伺候的,他一贯不爱朝这些丫鬟看,但面前这个委实有些眼熟,他随口问道,“夫人在正房?”
本是随口一问,知知的性子向来喜静,不凑什么热闹,有了珠珠后,更是十分尽职地当着母亲,陆铮见的最多的画面,便是她抱着珠珠,坐在窗前,看外边的景,教她说话。
哪晓得他问出口后,丫鬟居然吓得呆住了,磕磕巴巴道,“夫人——夫人她……侯爷恕罪。”
陆铮微微蹙眉,心中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一丝不安,他快走几步,一把推开正房的门。
他的脸骤然沉了下来,犹如山雨欲来,黑云压城。气势冷得丫鬟扑通一下子跪下了。
陆铮看着空荡荡的正房,踏进门,不死心推开内室的门,里面同样空无一人。
被褥被收拾得整洁,窗户紧紧闭着,平日里总是散放着妻子随手翻看的话本、女儿的小玩意儿的桌案上,除了一只空茶壶,再无旁的物件。
梳妆台上,妻子常用的木梳和胭脂,都被妥善收拢摆放。
很干净,但就是没有人气,像是空置了数月的屋子。
丫鬟跪在门外,心中正忐忑不安着的时候,忽然看见正房门槛外露出一双沾了泥的黑靴,片刻,听到一声冷冰冰的吩咐。
“叫管事和侍卫长来见我。”
丫鬟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那双黑靴又退回了正房,门在她眼前被啪的一声关上。
门框都抖动了下,丫鬟惊觉回神,忙起身朝外跑去。
……
陆铮面若寒霜,一双带着冷意的眸子,盯着面前一进来便跪下请罪的管事和侍卫长。
他面无表情,“赵庆。我要你保证夫人的安危,她人呢?”
被点到名的赵庆差点腿一软,他也算是武力高强、很能打的,但在自己这位主子面前,却也被他的气势给压得抬不起头了。虽想过,侯爷回来,定然会勃然大怒,但等真正面对侯爷的滔天怒火时,他还是不由得发憷。
赵庆稳住心神,把头压得更低,“两个月前,夫人随战侯去往幽州了,同行的还有小娘子和小郎君。”
听到这句话,陆铮心口一松,稍稍心安了些,好歹知知只是回了娘家,还是随战侯一起的。他再看不惯自己这岳父,也不得不承认,知知在岳父身边,安全无虞。
但,知知要去幽州,又怎会不提前告诉他?
他眸中一沉,沉声问道,“我不在的时日,府中发生了什么?”
赵庆硬着头皮,将夫人生产当日,长寿院失火、正院失火、肖氏携利器冲进正院等一系列事情,一一说出口。
等说完了,赵庆与他身边的管事,两人都是冷汗涔涔,根本不敢抬头,直视陆铮的怒火。
二人低着头,自然看不到陆铮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