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下,“我知道了,二叔,我知错了。”
陆钧知错不知错,陆铮看不出来,他也懒得看这孩子装乖,如他所言,大不了下回他打了别人,他就打他。这种被大人宠坏的孩子,疼了就知道学乖了。
没多余的话,陆铮转身,不再理会陆钧,径直入了肖夫人的屋,“母亲。”
肖夫人勉强露出笑,试图同自己厌恶的二儿子好好说上几句,然而两人的关系也就这么不远不近,再如何努力,气氛也还是不尴不尬的。
陆铮倒不在意,想了想,道,“方才在门口,我看见钧哥儿了。他这年纪,也应开蒙,学学规矩了。”
提及长孙,肖夫人立马护犊子了,“他还小,急什么。”
陆铮实在很难理解肖夫人这种“溺子如杀子”的行径,神色严肃了几分,“母亲可知,我方才在门外,看见钧哥儿肆意打骂一下人。他这个年纪,便纵得这样的脾性,眼下不改,待日后犯下大错,谁来替他收场?”
肖夫人很不满意,不高兴道,“你这当二叔的,怎的这样说你的侄儿。不就是打骂一下下人,怎么就那么严重了?他打小没爹,你这个当二叔的,还不肯疼着他些,你小时候,你大哥可从没这样骂过你!”
陆铮冷声,“我亦从未像钧哥儿这样,小小年纪便作践下人!”
“你——”肖夫人气得说不上话来,她倒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近年来,陆铮的性子越发独断专行,气势越发重了。就是她这个做娘的,也不敢再说陆铮什么。
陆铮却懒得再多说,直接道,“阿母不必多说,明日我便叫人送夫子上门。”
说罢,转头疾步出门,出门时,恰好看见缩在门口的,如同鹌鹑般的陆钧,想起他方才盛气凌人的模样,不由得皱眉,未理会他,直接走了。
陆铮走时神色平静,回来时,脸色却不大好看,知知没多问什么,替他倒了杯茶水,静静陪他坐着。
掌兖州这几年,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遇见不少了,陆铮偶尔带了怒气回来,知知便也都这样温柔陪着他,他若是想说,她便听着。倘若他不想说,知知便也不多问。
陆铮饮下茶水,片刻的功夫,心里那点怒火居然散了大半了,他这几年脾气是大了,他自己有时也有感觉,旁人俱他的多,敬他的也多,但唯独回到知知这里,他就觉得什么都好说了,气消得也快。
知知的性子实在太好了,陆铮忍不住地想,握着知知的手,道,“知知,给我生个孩子吧。”
知知亦含着笑,将头靠在陆铮的肩上,盈盈笑着道,“夫君喜欢小郎君,还是喜欢小娘子?”
陆铮顿了顿,还当真细细思索了番,道,“不拘小郎君小娘子,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知知为他生的孩子,定然是又乖巧又聪慧的,绝不会像陆钧那样,小小年纪便不学无术。再者,有知知这样性子的娘,他们的孩子定是天底下最惹人疼的。
想到陆钧,陆铮忍不住皱皱眉,道,“那孩子当真是被阿母宠坏了。小小年纪,字都还不识几个,便晓得作践下人,一口一个狗东西。”
知知亦听得有些惊讶,此时才晓得,陆铮是因为陆钧的事动怒了,她同东院那边一直相安无事,但关系也一直淡淡的,同陆钧接触的也少,不由得回想了下,道,“我记得,钧哥儿之前的性子还是不错的,怎的忽然便成了这个样子了?”
陆铮蹙眉,“宠坏了吧。阿母溺爱得很,大嫂也不怎的管。”
知知见陆铮神色,便开解道,“孩子还小,现在性子还掰得过来。只要大人教他,他知道对错是非,就会改的。夫君也别太忧心。”
知知也是同钧哥儿接触过几回的,这孩子小时候性子挺好,软乎乎白嫩嫩的,也爱喊人,否则那时肖夫人也不会一眼相中他,要过继他。可见这孩子本性还是不错的,只是被骄纵得坏了性子,用陆铮的话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