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百姓”,实打实拉了不少的好感,百姓中男女老少皆因此动容。
乱世中,谁不是如此,只求家小平安,哪管那些夸夸其谈的大道理!
当街闹事者被带走,围观百姓亦瞧够了热闹,陆续散去。
人群中,一半百老头儿,花白头发乱糟糟,酒糟红鼻,满身的酒意,腰间挂了一酒囊,嘿嘿一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
解决了拦路的聂槐等人,陆铮亲自送知知回了太守府。
进了正院,陆铮便三言两语打发了青娘等人,待只剩二人独处时,知知盈盈一笑,笑眸明亮,轻声唤他,“夫君。”
只这一句“夫君”,陆铮便觉通身舒畅,心下无比快活,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一下子将知知打横抱起,大步朝正房走去。
知知被吓得揽住他的脖子,双手抱得紧紧的。
陆铮见她可怜模样,又想起方才之事,不由后悔道,“早知如此,我便亲自去接你了,叫你平白被人欺负了去。”
知知仰起脸,眨眨眼,道,“夫君方才来的迟,没瞧见我舌战群儒的英姿,我可没让人欺负了,是我欺负了旁人。”
陆铮心下发笑,心道,就她这软绵绵的性子,还欺负人,至多如小猫挠人般,不痛不痒来几下。但嘴上却是配合道,“是,我的知知最厉害,乃吾贤内助。”
疾步入了正房,陆铮顾不得其它,踹上门,立刻低头去吻知知的软唇,他的动作有些急躁,透着点迫不及待的感觉。
知知被他吻得渐渐喘不上气,整个人软在他怀里,双手不由自主揪着男人的衣襟,灼热气息在二人唇齿间流连交换着,顿时连气氛都变得旖旎。
陆铮匆忙间腾出手,细心将知知的发髻簪子拆了,心里虽急,却生怕弄疼了怀里人,动作上越发小心细致。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夫妻久别胜新婚,一个急不可耐攫取,一个软绵无力的任人索取,轻哼□□之声不绝……
一场缠绵情/事毕,知知浑身乏力,眼角绯红,嗓子微哑,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了,生怕陆铮还要来,委婉赶人,“夫君今日没正事麽?”
陆铮右手卷着知知柔软的发把玩着,心不在焉道,“没什么事,今日在家陪你。”
他一早得了消息,知道今日妻子进城,早把事情都推了,反正也无心处置。
知知见赶不走人,将衣领拢好,侧身看向陆铮,仰脸道,“夫君,我们往后还回卫所麽?”
陆铮想了想,道,“我打算在广牧安顿下来,你也晓得,如今这里是我的地盘了,我走不了。”
说罢,又怕她思念卫所,便道,“你若是想回,我日后陪你回去小住些日子。我们的院子,我让人留着。”
知知摇摇头,面上盈盈笑意,“没关系,夫君在哪里,哪里便是我的家。”
陆铮见她笑容暖融,双眸明亮望着自己,心中暖暖的,犹如倦鸟归林,整个人顿时有了归属感,忍不住道出心声。
“我亦是。”
他前半生孤身一人,虽有母,却如孤儿无甚区别,然好歹上天待他不薄,竟将知知送到他身边,无论何时,陆铮忆起当日自己应下那娇娇怯怯小女子的请求时,都只觉得庆幸万分。
……
次日,黄巍来了府里,陆铮叫人将聂槐等人丢进牢里后,便叫黄巍彻查。
聂槐等人不过是沽名钓誉的书生,自然扛不住审问,甚至都不用动刑,便将幕后之人全盘托出。
“是钟氏所为。”
陆铮面无表情,一目十行扫过黄巍递过来的文书,“钟氏我会处置。再去查,李多接江氏之事,是我亲自吩咐,知道的人不多。谁将这消息透出去的,给我查个清楚,但凡与此事有关者,一个都不能放过。”
他虽武将出身,却并非暴虐嗜血之人,但昨日之事,触及他的底线,自是不肯轻轻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