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
气氛瞬间炸到极点。
黄三眼疾手快,和对面的年轻小伙一齐出手,双双用力推了一把。
温热的唇一触即离,男人身上独有的气息扑面而来。
姜萱咬着半截糖,听到耳边的欢呼起哄,脸颊红透,懵逼的望了一圈,后知后觉埋到郑西洲怀里,半点也不敢抬头看人了。
丢脸丢大了!
她真没想到吃糖是这么玩啊,当着所有人的面,傻唧唧吃了半天糖……
郑西洲笑了笑,拥着她,摸摸绑了红色头绳的麻花辫,在她耳边轻声道:“吃糖吃傻了?”
“你不早说!”姜萱懊恼。
黄三离得近,围观两人低声笑闹,啧啧不止。
徐玲玲也是看得一阵牙酸,看这样子,两人感情相当甜蜜呢。
兴许是兄妹之间有所感应,鬼使神差的,
她扭头看向院外,门板上的大红双喜格外显眼,旁边露出了一截熟悉的白色帽檐。
忽然,鞭炮声噼里啪啦响起。
姜萱吓得捂紧耳朵,满脸笑意,躲到郑西洲身后,看着长长一串鞭炮在不远处一节一节崩裂火花,犹如盛开怒放的喜悦。
紧接着,开始挨桌敬茶拉家常。
这年头不时兴敬酒,一方面是风气使然,勤俭节约,群众淳朴接地气,不讲究那些官僚奢靡作风。
另一方面,白酒贵,买不起。
有那个钱还不如留着买米面呢。
喝完一杯茶,姜萱跟着郑西洲落座,配合地笑笑说话。
“姜萱同志,你在哪里工作呢?”工会的王书记开口。
“邮电局,”姜萱腼腆,“我是电报员,拍电报的。”
话音未落,郑西洲当即给她拆台,“临时工,明年还得考一回招工考试呢。”
姜萱:……
姜萱保持微笑,暗暗在桌底狠狠踩了他一脚。
郑西洲眼角抽抽,当作没事人一样,继续和其他人说笑。
另一个矿长开口:“邮电局也挺好,不过,要论福利,还是咱们矿区工人的福利好!”
“对对对,还是矿区好!”
“矿区给分房呢。”
“分什么?”有人急道,“我看这里的房子也不错,结了婚,再生两个孩子,一家四口都够住的。”
郑西洲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
旁边的矿长笑着打圆场,“行啦,结婚的大喜日子,少说那些有的没的……”
离开这一桌,姜萱眼神乱瞟,看见黄三马不停蹄,屁颠屁颠的围着那些人拍马屁,隐约能听见“矿长书记”的称呼。
敢情那一桌坐的全是矿长?还有一个是工会的王海洋书记。
天呐,都是大人物。
郑西洲不得了,一个小小的婚宴,居然能请的动这么多人物?
直到傍晚,陆陆续续送走宾客,姜萱累得趴到桌上打瞌睡,没多久,睡得昏天暗地。
黄三把剩下的喜糖收起来,拿着扫帚,收拾满地的瓜子皮。其他的小混混纷纷搬桌椅,毕竟都是从外边一个一个借来的,得趁早还回去。
郑西洲摸摸姜萱的脑袋,给她披了一件工装外套,然后把人抱进房间,盖上薄毯,目光温柔,低头亲了下
她的脑门。
“咳咳。”钟叔在门外咳嗽。
郑西洲出去,“怎么了?”
“你看看。”
他看向院子门外,天色昏暗了下来,刘局隐在墙角的阴影处,低头抽着烟,烟头发出隐隐约约的红光,显得那张脸晦暗不明。
郑西洲靠着墙,“老刘没走啊?”
“没走,等你半天了,”钟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和那个老家伙说说话,把话说开了,别让他寒心,毕竟照顾了你十几年……”
“我知道。”
钟叔笑笑,“结了婚我也能放心,早点生两个胖娃娃,老头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