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这么快又把亲妹妹调到轻松的地方去?
姜萱无比同情她的遭遇,但是同情也不能磨灭这丫头刚刚坑了自己一把的举动。
姜萱问:“今天主任没问我去哪了吧?”
“问了,那个黄三说你出去收零件呢。”
姜萱大松一口气。
不得不说,关键时刻,哪怕是保卫科的一个小小临时工,也能起了大作用!
姜萱说:“之前郑西洲不在,只有黄三能帮我,我不好意思麻烦他给你帮忙——”
徐玲玲激动:“你终于想起我了!”
姜萱白眼:“徐玲玲同志,还记得你刚刚干了什么缺德事吗?”
把她扔到队伍里搬矿石,一离开就是半个多小时,自己反倒去偷懒睡觉了。
徐玲玲挽着胳膊讨好:“行行行,是我不对,下个月邮局发福利,我领的小面包全部给你。”
“说好了?”姜萱矜持。
“拉钩!”
“行吧,”姜萱说,“昨天郑西洲回来啦,他在矿区认识的人多,我问问他能不能给你帮忙……”
“好啊!”
徐玲玲半点也不介意郑西洲的帮忙,只要能让她轻松点,认贼当哥哥都行。
和徐玲玲分开,姜萱连忙去仓库找郑西洲。
结果人不在仓库。
仓库里都是一帮大大小小的工人,有认识姜萱的年轻小伙招手,出声道:
“嫂子,你找洲哥吧?他说临时有事,让你先回家。”
姜萱黑人问号,走也不说一声,事情有那么急吗?
郁闷地出了矿区。
半路听到街上有人兴高采烈敲锣,“喜报,喜报,雁南路传来喜报……”
“出铁水了。”
“同志,在哪儿?哪儿炼出铁水了?”
“雁南路!在雁南路!”
听清楚位置,姜萱愣了下。
雁南路,那不就是二妮儿说的小洋楼地址吗?
那是她未来的住址啊。
姜萱眼睛发亮,连忙跟着人群去看热闹。
只见长街以南,一排排风格迥异的西洋建筑物临街而立,白色的花园洋房,高大瑰丽,金碧辉煌。
可惜大部分被改装成了居民楼,染上了黑色的烟囱污迹。
姜萱顾不上打量别的地方,一心一意寻找街口的小洋楼,左看右看,只看见了一栋孤零零的二层花园小洋房。
院落荒草丛生,门口的铁栅栏锈迹斑斑,里面的花园洋房看着也很小,估计占地面积不到五十平米。
最重要的是,楼体的外墙已经染上了不少黑漆漆的烟熏痕迹,硬生生破坏了小洋楼的气派。
甚至比不上普通的居民楼了。
姜萱木着脸,瞅向旁边街道的不远处。
一个高约三四米的“土高炉”,炉口冒着熊熊火光,黑烟弥漫,顺着风的方向,不偏不倚的,吹向了小洋楼。
她的小洋楼!
怪不得二妮儿说那栋花园洋房被熏得黑漆漆的,看起来破破烂烂,压根不起眼……
姜萱痛心疾首,扒着铁栅栏,目光惋惜,恋恋不舍地看着还没有被完全熏黑的小洋楼。
忽然,远处欢呼声此起彼伏,姜萱扭头,看见土高炉那边围了一群人。
穿越人群的缝隙,她远远地看见了火红的铁水,从炉子的下方缓缓流出,犹如象征着希望的火焰,一瞬间引爆了群众的热情。
炼出铁水算什么,且不说铁水的合格度有没有达到国际标准,在这样露天的环境下,没有合适的保温系统,没有配套的工艺技术……
一个晚上过去,这些火红的铁水恐怕都要变成一坨一坨的黑疙瘩了。
那能有什么用?
姜萱高兴不起来,炼铁归炼铁,不能把小洋楼熏黑了呀!
不论这是谁的小洋楼,不出意外的话,姜萱肯定会想办法把它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