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斤,一个小学生领了十八斤。
紧接着是田寡妇,一个妇女和三个孩子,加起来总共领了五十斤。
最后是孙干事那家。
姜萱默默盘算,大杂院的四家住户,单人粮食配给最高是四十五斤,很明显,郑西洲是当之无愧的粮食大户!
搬运工的粮食配给太令人眼馋了呜呜呜。
姜萱握紧手里厚厚一沓粮票,眼眸低垂,忍不住露出羡慕的眼神。
要不还是考虑考虑和郑西洲认真谈谈对象?
这个金大腿真的有好多粮食领啊!
跟了他绝对不愁吃。
想到这里,姜萱立马摇摇头,万分唾弃自己偷懒抱大腿走捷径的想法。
回去的路上,杨婶一脸喜色,拉着姜萱,噼里啪啦的问:“小姜啊,你的户口也落到这里了?什么时候办的?连户口都迁过来了,结婚也快了吧?”
姜萱一阵干笑,应付她道:“婶子,你也知道我是南方那边来的,以后要在这里定居,户口当然要迁过来了。”
“那正好方便办结婚证了!”
每句话都离不开结婚两个字,姜萱觉得实在头疼,恨不得快点到家。
半点也不想唠嗑了。
杨婶还不肯放过她,笑眯眯的追问:“你和小郑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最近的好日子也多……”
姜萱连忙道:“我们还在谈对象呢,没商量结婚的事情,不急,真的不急。”
“那还是要快点办了,早点办酒席,早点生个大胖小子呀!”杨婶调侃。
后面的田寡妇翻翻白眼,忍不住插嘴道:“长得瘦巴巴的,屁股也不大,说不定生个赔钱货呢。”
姜萱:……
姜萱气得够呛,扭头骂道:“你不是女的吗?你也是赔钱货吗?自己不把自己当人,还有脸指责别人做人了?”
田寡妇叉腰:“我说错了不成?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没嫁人呢,直接搬到男人家里住了,谁知道肚子里有没有揣崽?”
姜萱深呼吸,整个大杂院,谁不知道她和郑西洲是分房睡的?
一个在主卧,另一个直接在隔壁柴房睡的,光明正大坦坦荡荡。
哪有田寡妇说的那么龌龊?
姜萱不想和泼妇当街对骂,没得面子,更何况还骂不过。
姜萱指着她的鼻子,“有种你再说一句?我立马找郑西洲告状!”
此话一出,田寡妇微微停顿了一下,扯着嘴角,小声道:“女人家的事情,何必、何必找男人呢?”
姜萱懒得搭理这种人,拉着旁边傻眼的杨婶,转身直接走了。
下午五点钟,杨婶开始烧水做饭,姜萱连忙凑到跟前,认真看她怎么炒菜,先放油还是先放盐,调料又该放多少。
然后回到自家灶台前,举一反三,直接烩了一锅大杂烩,土豆片萝卜宽粉条,味道还可以,起码能吃。
还蒸了两个玉米饼。
不能怪姜萱主动做饭。
这几天,她也看出来了,让郑西洲洗洗刷刷还行,让他去做饭,狗男人动都不肯动一下。
宁愿饿着肚子躺到床上,也不愿妥协。
接连几天吃白水煮菜,吃蒸红薯,姜萱已经吃吐了。
闻到红薯的味儿就想吐。
然而郑西洲照样吃得喷香,半点也不嫌弃。
姜萱也是服了他的忍耐程度,只能挽起袖子,和对门的杨婶学做饭,亲自动手改善伙食。
反正她只负责做饭,刷碗是郑西洲的活,换下来的脏衣裳也让他洗,至于其他的,慢慢来。
迟早能让郑西洲上赶着分摊家务事。
没多久,下班的人回来了。
郑西洲踏进院子,瞥了一眼灶台上的铁锅,鼻子微动,眼底露出几分笑意。
走进门,姜萱正坐在桌前,抱着饭碗啃玉米饼,见他回来,也不抬头打招呼,继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