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了!”
姜萱很配合地低头害羞。
郑西洲心情好,和杨叔一家打过招呼,也没搭理其他住户,直接带着姜萱回房了。
走进门,只听啪嗒一声,灯泡亮起,借着晕黄的灯光,整个房间的布局一目了然。
有些年头的木质橱柜,方方正正的八仙桌,两把椅子,桌上放着茶壶和搪瓷缸,还有一个老式的掸瓶,插着一根鸡毛掸子。
角落是三角腿的脸盆架子,上面搭着毛巾,墙面挂着一个巴掌大的小镜子……
姜萱对这个小镜子很有意见!
如果以后不出意外,她应该就是在这里长住了,天天对着这么一块巴掌大的小镜子,那能装得下她的脸吗?
可惜初来乍到
,姜萱没敢说什么点评的话语,挪着脚步继续往里走。
走进隔间,里面就是卧室了。
姜萱不敢乱看,只粗粗扫了两眼,有通风的窗户,一张木板床,东边放着桌子和书架,西边则是两个大木箱子。
郑西洲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进自己的领域,姿态拘谨,一双眸子好奇地东张西望,显得越发.漂亮。
他是真喜欢姜萱这张脸,几乎处处都长成了他喜欢的模样。
第一眼看见便是念念不忘,明媚艳丽的一张脸,低着头掉眼泪,哭得梨花带雨,可怜兮兮。
整个江东市,即便是富裕家庭出来的女孩子,也没有姜萱这般细腻的肤色,眼睫毛浓密纤长,一眨眼忽闪忽闪的,像是青涩的雨后葡萄。
他忍不住,忽然凑近姜萱耳畔,“看完了没?对你以后的住处满意吗?”
姜萱吓了一跳,后退两步道:“还、还可以吧。”
郑西洲捏住她下颚,低着头,声音低沉危险,“姜萱,你最好别躲着我,我不管你是真的失忆,还是假的失忆,今天我出手帮了你,这一点不假吧?”
姜萱眼睛眨也不咋,紧张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
“你好好听着,不管你是什么来历,既然我帮你落实了户口,以后你惹出来的麻烦都得归到我头上,别想着搞乱七八糟的小动作,明白吗?”
姜萱怂巴巴的点头。
郑西洲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到底没忍住,低头亲了下她的唇,“乖,我们还没领证,我不碰你,别怕。”
姜萱能不怕吗?怕得瑟瑟发抖。
男人的手摸到她的细腰,微微使劲,轻而易举把人抱到了怀里,坐到床上道:“第一次见面那天,我的自我介绍,你好好听了没?”
“听了。”姜萱吓得吞吞口水。
“重复一遍。”
“郑、郑西洲,西北的西,沙洲的洲,二十三岁,高中毕业,前两年刚退伍,在矿上、当搬运工。”
“不错,记得挺清楚的。”他奖励性地亲了下姜萱的脸颊。
姜萱:……
姜萱忍了忍,和他道:“你要是再继续动手动脚,我宁愿出门和你翻脸了。”
郑西洲把下巴搭在她肩膀上,“说了不碰你,你怕什么?让我再抱一抱
。”
于是姜萱被迫当了一个抱枕娃娃,让他抱了半天。
当然,郑西洲也有分寸,最多亲亲脸颊,摸摸柔韧的腰肢,几乎是踩着姜萱的底线,在安全范围内为所欲为。
姜萱眼睫低垂,脸颊烧得慌,很不习惯他的触碰,但也勉强忍了。
离开医院的路上,她有仔细想过自己的当前处境。
不可否认,郑西洲确实帮了她,而且帮了大忙!
她把落户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同样低估了这个年代对敌.特严抓严打的紧张风气。
本来以为借着脑袋受伤失忆的机会,捏造一个千里寻亲的孤女身份,就能搞到城里的户口。
谁知道徐长安会那般怀疑她?
自从得知身边有人监视的时候,姜萱便认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