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绕过了这个话题,你怎么又提起这茬了?
姜二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干巴巴地说道:“以前我不是来过城里吗?那时候我见过她一面,见过的。”
乔老太闻言,倒也没怀疑,笑着道:“那就是有缘分了,那天奶奶去开水房打水,也和她说过话哩。”
“是、是吗?”姜二妮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姜萱。
姜萱一眼便能看出二妮儿在说谎!
这个小丫头,不知道怎么认识她的,但是应该没有恶意,相反,似乎很关心她呢。
姜萱心思微动,默默打起了小算盘,转念道:“我脑袋受了伤,以前的事情全都忘了,但是还记得自己的名字……你们认
识我,那应该也认识我的家人吧?”
“忘了?什么叫忘了?”姜二妮没反应过来,“你是说,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是啊,这几天我也很发愁,我的身份证明不知道丢哪了,一时半会的,派出所的公安同志也找不到我的家人。”
姜萱目光殷切,“你们认识我,是不是也认识我的家人?”
乔老太当即摇头,“那天在开水房,你和我只说了几句话,我记得,你说你是从南方那边来的,家里只剩你一个人了,只能来这里投奔远房亲戚……”
姜二妮倒是认识一个郑西洲。
只是听奶奶这么说,看样子,姜萱才来到江东市没多久,那这会有没有认识郑西洲啊?
恰逢这时,徐长安拎着一袋水果,正准备走进医院大门,余光一瞥,正好瞥见了姜萱和其他人在说话。
他瞥向后方,负责盯梢的男人隐在花坛背后,给他比了一个手势。
徐长安顿时了然,走上前打招呼:“姜萱!”
“徐公安!”姜萱笑着道。
“怎么一个人从病房里出来了?”徐长安问。
“老是在床上躺着太闷了,我想出来晒晒太阳。”姜萱顺便和他解释,“徐公安,她们认识我,说是以前见过我的!”
姜二妮心思细腻,隐约察觉到了姜萱的紧张情绪。
她在紧张什么?
看看左边的姜萱,再看看右边的徐公安,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徐长安眼神锐利:“你认识她吗?”
出于对危险的敏锐感知,姜二妮当即道:“认识,她叫姜萱,以前我在城里和她见过面,也说过话的。”
“是吗?”徐长安不信。
姜二妮抬头:“奶奶!”
乔老太年轻时见多识广,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了姜萱可能是个大.麻烦,只是自家孙女急得想帮忙,她也不得不帮腔。
“公安同志,我也认识这个小丫头,大概是半个月之前,那天是周六,天都黑了,她一个人躲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睡觉呢。”
“为什么不去招待所过夜?”
徐长安心道,恐怕是身上没有介绍信吧?
乔老太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语气真诚:“公安同志,不是每个人都能舍得花钱住招待所的,住一晚招待所,最便
宜的标间也要五分钱呢!”
徐长安顿时哑口无言,
忽然又想到姜萱背包里厚厚的一沓钱票,少说也有五十块,不可能连五分钱一晚的招待所都舍不得住。
只是他看向姜萱,姜萱眼睫低垂,身上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衣裳,肥肥大大,衬得人越发瘦弱。
这衣裳还是苏圆圆借给她穿的。
倘若姜萱的身份没问题,一个人千里迢迢来到江东市,又倒霉地碰到人贩子,脑袋受伤失忆,现在又被他这般刁难……
他到底没再说话了。
……
姜萱真不知道这个徐公安为什么老是逮着自己怀疑?
在医院养伤期间,她从来没有搞过惹人怀疑的小动作,一言一行务必谨慎,本本份份小市民,完全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