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忘回夸自己。
“我可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更不会让大师兄这么担心。入魔这么大的事,是能瞒着的吗?你当时要是肯早点说,大师兄和掌门师尊定然会有应对的办法,怎么会叫玄山派陷入被动的境地。”
裴渝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可当时路荀根本不知道师门会怎么处置自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第一反应当然是逃避。
要是早知道没有‘被排斥’、‘被逐出师门’等全凭猜想出来的结果,路荀是愿意将入魔一事说出来,但哪有什么早知道。
好在结果不差,兜兜转转还是让他回到师门。
玄山派也没有现在表现得这么平和友好,师兄弟们吵架内讧时,也会关起门来打的惊天动地,只要不太过火,风长眠不会管,任由他们打,打完一起罚就是。
反正开门时又是默契的一致对外。
裴渝和路荀自小在玄山派长大,受到良好的熏陶,将这优良的传统延续至今。
损人利己,多美好啊!
两人对视一眼,都打着这个主意,一人一句的开始对顾云舟吐露对方曾做过的‘恶劣’之事。
“大师兄,你还不知道吧?每次你罚完裴渝,他都在你的饭菜里下药。”
裴渝客气的回应,“大师兄,你的七星夜阑花是被路荀玩死的。”
“大师兄,你还记得有次洗澡时衣服被鸟叼走的事吗?其实不是鸟,是被裴渝偷走的,他故意要你出糗。”
“大师兄,你书房那幅山水画上的两只鸭子是路荀画上去的。”
“那是鸳鸯!!”路荀大声反驳。
“还有两只蝴蝶!”
两人越说越起劲,丝毫没有注意到顾云舟黑的不能再黑的脸。
“你还骗大师兄去幽会幻花门的女修。”
“那你还说过大师兄不举。”
“是你先说大师兄喜欢男人的。”
顾云舟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抬起手想拍桌子却发现桌上满满当当的餐盘,根本无处下手。
“够了。”
两人吓得一抖,讷讷的看着顾云舟。
“出去。”顾云舟语调冷得掉渣。
“大师兄,我……”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路荀和裴渝相顾无言,起身向外走。
“等等。”
两人同时回头,顾云舟沉这一张脸,指着桌上的餐盒,一字一顿的说。“都拿走。”
“都怪你。”
两人被顾云舟赶出门后,相互推卸责任。
“如果不是你,大师兄今天肯定能同我和好。”
“呵呵,因为你大师兄更生气了。”
“明明是你先提那些陈年旧事。”
“我先提的?下药不是你提的?”
“七星夜阑花不是你提的?”
关上的门忽然被打开,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齐齐看向开门的顾云舟。
“去别地方吵。”说完砰地一声关上门。
“大师兄好像真的很生气。”路荀眨了眨眼,道出事实。
“你为什么要今天来?我本来都做好负荆请罪的打算。”裴渝抽出藏在怀里的细木棍,“我想着,大不了让大师兄打一顿出气,或者也让他捅一剑出气就完事了。你说现在怎么办?”
两人失望的朝楼下走去,坐在一楼厅堂,默契地将食盒摆上桌,一人一口分着吃。
“你真的刺了大师兄一剑?”
提到这件事,裴渝脸色一白,“我没想伤大师兄,我当时是气急了,我没想到他不躲。”
提起这件事,裴渝自知有愧,他得知大哥出事时,火急火燎的要下山,顾云舟拦着他不让。有路荀的事在前,让顾云舟自责懊恼。
所以,当得知裴渝闹着要下山时,顾云舟当即出面阻拦,他不想看到裴渝重蹈覆辙。
可裴家和顾家有利益冲突,早几年就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