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所想,如若知道,也不会让秦御去扛沙袋,她到时就随便卖几个方子,得了钱隐居山林,作对逍遥快活的神仙!
韩府如今乱作一团,吊唁的,搬东西的,来来往往。纪氏躲着走,直接回了大房,她去了韩沐茗的屋子,韩沐茗正躺在床上,喝着燕窝粥。
孙氏拿煮熟的鸡蛋给她敷脸,那巴掌三太太是下了狠劲儿的,肿起来老高,孙氏一边揉脸,一边道,“三太太这么大的年纪,也不积点阴德,这小姑娘家的,脸给打成这样……”
纪氏探头一瞧,可不是,额头也青了,估计不是三太太动的手,那就剩下韩沐琳了,这留了疤就不好了,纪氏道,“请大夫了吗?”
孙氏动作停了一瞬,又细致地给韩沐茗揉脸,她道,“请过了,这伤在脸上,只能慢慢等着消下去。还好定了亲事,不然我非撕了韩沐琳的嘴不可。”
韩沐茗嘴角抽了一下,她吸了几口凉气,道,“娘,就别找她麻烦了,这下,她名声也不见多好,三年后说不定嫁都嫁不出去,还跟她计较什么。为了分家,不再受三房的气,这一巴掌我挨得值。”
韩沐茗倒也还笑得出来,她把碗放下道,“反正家分了,以后见不着了,我心里高兴!”
孙氏用食指使劲点了点韩沐茗的额头,“你呀你,不知道疼!”
纪氏道,“茗儿可算是我们的大功臣,我从公中寻些好药,好好养养。”
孙氏坐着,专注给韩沐茗揉脸,她分了一丝心神道,“那还劳烦大嫂了。”
纪氏笑道,“这哪里的话。”从将军府不得好脸,回来之后纪氏想着分了家畅快,可孙氏还在这儿等着,真真扫幸。纪氏笑道,“弟妹好好照顾茗儿,我去给选药材。”
孙氏连起身送都没送,差了个小丫鬟把纪氏送出去,才道,“我儿无事多往将军府走动,你表嫂怀着孕,一个人待着怕是无趣,你同她说话逗闷子去。”
韩沐茗心里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娘我知道的,其他姐姐嫁的远,在豫州的只有我和韩沐琳,如今韩沐琳怕是废了,我会好好同表嫂相处的。”
韩沐茗嘴上应着,可心里对这种事儿烦的很。
将军府再有钱再富贵那也是别人家,指着别人家漏米漏油…还不如靠自己呢。
“嗯,就数你最聪明,说话时不必做恭谨姿态,就当亲表嫂处着就行。”孙氏仔细叮嘱着,看着韩沐茗的脸又皱了皱眉,“还是等伤好了再去,娘去寻些冰块给你敷脸。”
说起容易,可这九月哪儿来的冰块,都在夏日里用完了。
孙氏一阵发愁,纪氏也不遑多让,她原想着分了家就好了,没了二房三房,再加上长风帮衬着,日子铁定越来越好。谁曾想,帮衬没有,孙氏又这般野心大。
人前人后两幅嘴脸,难看的紧。
纪氏去了韩老夫人的院子,韩老夫人躺在床上哎呦哎呦地叫着痛,她往门帘处看了看,见除了纪氏没别人叫声更大了。
纪氏听的心烦,“娘,您就别叫了,长风没过来,您叫给谁听?”
韩老夫人停住,“是不是顾氏不让长风来?”
纪氏真是无可奈何,她道,“人长风根本没提这事儿,知道您没事儿什么话都没说。再说了,您知道长风听舒儿的话,不好好对舒儿就算了,还这般……”
韩老夫人讪讪道,“我只是这么一问,说不管他们的事儿就再也不管了。”
纪氏坐下,晃晃茶壶也没水,她把壶放回去,叹道,“舒儿嫌咱们这事儿做的不地道,专挑这个日子。”
韩老夫人有些恍然,“是不地道,琳儿那孩子眼睛通红,跟要吃人似的,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还能怎么着?”
纪氏心想,反正做也做了,三房能怎么着,他们为了分家舍出去了大把的银子就不算数了吗。是她们先不仁,就别怪她不义。
韩老夫人往床里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