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疯魔了一样,内心前所未有的愤怒,更不愿意放弃。一旦离开了,他就彻底失去了所有。
郑玄见崔琰纠缠,眼神愈发的冷漠,和崔琰仅剩下的一丝关系,也因为崔琰的话断了。他站起身,情绪有些激动,国渊上前去搀扶,却被郑玄推开。
郑玄冷冰冰道:“你有什么不服气的?”
“老夫在北海国传道授业的时候,你来老夫的身边读书。你虽然读书,可是你的心思都在交际关系上,整日和山中士人拉近关系,树立你的名望。”
“你,关注过北海的流民吗?”
“你,想过教导云集在我麾下的诸多寒门士子吗?”
“你都没去做。”
“如果你在北海国的时候,就收拢流民。甚至你在北海国,就大力的教导寒门士子。那么现在,你让陆使君交出新纸的制造技艺,老夫支持你。”
“可是,你连正眼都没有瞧一下百姓,都不看寒门士子,哪里来的勇气,让陆使君交出新纸的制造工艺呢?”
郑玄大袖一拂,断然道:“做人做事,需要诚心,需要敬畏心,更需要羞耻心。你开口闭口道德仁义,实则撒谎,没有半点的诚意。”
“你面对一个心怀天下士人,志在传道天下的陆使君,没有半点的敬畏,反倒是咄咄逼人。”
“你只图利益,为了利益毫无底线,没有任何的羞耻心。”
“你这样无诚心,无敬畏心,无羞耻心的人,老夫留不住。所以今天,你我师徒关系,就此断绝。愿你将来,能走出自己的路。”
崔琰的脑中轰然炸响。
先前郑玄让他离开,虽然有逐出门墙的意思,可是,如果仔细的抠字眼,他厚着脸皮也可以对外说,自己还是郑玄的门徒,反正郑玄没有明确的说断绝仕途关系。
现在不一样了。
郑玄亲口说断绝师徒关系,是确确实实的说了这件事,就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周围的士人,也议论了起来。
许多人看向郑玄的神色,都有着惊讶。因为郑玄的决定,实在是果决,而且手段很厉害。连门下的弟子崔琰,都不要了,也要支持陆玄。
显然,郑玄是铁了心支持陆玄的。
陆玄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惊讶。他和郑玄没有任何的联系,是第一次见面。崔琰反对他,要谋夺造纸工艺,郑玄为了支持他,直接断了和崔琰的师徒关系。
这份情谊,让陆玄感激。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