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似的,都不能坐下说上几句话。”她说到这里,又笑了道,“不过,你怎么确定洛川今年一定能考上大学?他心气高着呢,就挑最难的那一两所,我都担心他一次考不中。”
白敬荣唇角扬起一点,道:“这小子骨头硬,说出的话,绝对做的到。”
这一点的自信和自傲,倒是白家男人惯有的。
一直到了老宅,白家父子也没见上一面。
白洛川估计是一半心烦一半不愿意让骆江璟难过,故意躲开了他爸;白敬荣那边一直端坐着,眉头拧紧,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跟儿子交谈。
白家老宅搬到了新址,前院是宽敞的庭院和新建的房屋,穿过去之后是中院的回廊和之前的木楼,木楼按照原样搬过来翻新了一遍,把书房单独列了出来,之前那些老旧书籍已经都送去米鸿那里,现在零零散散只放了两只细口长瓶上去。再走到后面才是白老住的地方,立了两栋略高一些的小楼在这里,前面修了池塘养了鱼和荷花,后院留了宽敞的空地,用竹林隔开几个区间,放了乌乐的马厩和它跨栏的几个小玩意儿。
原本还有一个戏台,白老嫌麻烦不想单放了,就拆了搭在了池塘中央,一圈的水,中间一座红木戏台,倒是也挺应景。负责翻新老宅的人心思巧妙,给做了几个略高于水面的石墩权当台阶,一步步可以迈到水中央的戏台那里。
庭院里栽了不少树,也移了太湖石来,戏台宽敞足可以做凉亭使用,还能喝茶下棋,坐在里面春赏桃花夏赏荷,秋天的落叶冬天的雪,处处都是不错的景致。
白老爷子坐在大厅里等着他们进来,瞧见宝贝孙子的时候特别高兴,招手让他过来和自己说话。
白敬荣想跟白老谈一下自己的工作,白老也不乐意听了,对他道:“你老子我都退休了,还要管你这些事?别跟我说,爱跟谁说跟谁说去,我不听!”老人扭头看向孙子的时候又换了一副慈爱面孔,拍着他胳膊道:“洛川啊,来来,上回你说的那个辩论赛怎么样啦?你和小乖谁赢了?慢慢说啊,爷爷给你们都准备了奖励,第一名再多加一份儿,呵呵。”
白敬荣:“……”
骆江璟摘下手上的小羊皮手套,轻轻用指尖戳了一下丈夫的手臂,低声笑道:“我就跟你说了,咱爸宠的比我还厉害呢,走吧,这儿没咱们说话的份了,我们出去瞧瞧园子。”
白洛川留下来陪着老人,他和白老感情深厚,也更愿意陪伴老人身边,尤其是路上和白敬荣闹了不愉快,这会儿并不想再见面。
白老爷子瞧在眼里也懒得去管,这种小事,如果儿子来告状他肯定要拉偏架的——哪儿有爷爷不向着孙子的道理?
白老爷子等了挺长时间,还真有点期待。
不过白敬荣比他们爷孙沉得住气,性格也更沉稳一些,大概已经忘了之前的不愉快,并没有再来提起。
白老略感到有些遗憾,他这还摩拳擦掌地想拉偏架呢!
白洛川坐在那陪老人看电视,放着的是之前录下来的雅典奥运会重播,老人爱国,一看奥运会上中国拿金牌就高兴,反复看了好些遍了。
白洛川当时在学校没有看全,只看了几场感兴趣的,其余的大概知道比赛结果,现在跟着看的也挺有兴致。
白老爷子专门挑了乒乓球队的比赛,看的津津有味,还不时跟白洛川解说一下,讨论哪个队员更厉害些,“这个马琳不错,拿了金牌!”
白洛川笑道:“爷爷,这刚开打呢,您怎么就把结果说出来了。”
白老笑道:“全国人民都知道了嘛!”
晚上的时候白老还是替孙子出了口气,家里别的没有,就房间多,老人直接把儿子发配到另一栋小楼上单住去了,儿媳妇无辜受到连坐,也一起收拾东西搬了过去。这栋小楼就他们爷孙两个,白老直接给白洛川准备了单独一层,随他住着,想当宠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