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纯少爷最好了。”
“开心了?开心就去办差吧。”曹恩英颐指气使地说道:“别偷懒,快点干活。”
“哦!”
赵祯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他挣扎着从床上起身,早就守在一旁的曹恩英立刻上前扶了他一把。
“几时了?”赵祯问道。
“亥时一刻。”曹恩英的声音十分温柔:“小厨房正热着醒酒汤,官家喝一些吧!”
赵祯点了点头。
精心熬制的醒酒汤虽然味道不怎样,但效果却还是可以的,赵祯思维清晰了些,然后借着屋里的琉璃宫灯,这才发现原来刚刚的曹恩英正依在床头做针线活。
这可真是少见。
赵祯微微挑了下眉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探出半个身子去看,结果——
“好丑。”皇帝陛下特别不善良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曹恩英闻言脸上立刻就涌现出一抹尴尬的神色,从小到大,前后两世,她的确是不怎么擅长女红的。“前段时间福康送了朕一只香囊,她绣的都比你绣的好。”可下是抓住皇后不擅长的地方了赵祯不由大肆“嘲笑”起来。
结果笑声还没停,就听那边的曹恩英幽幽说道:“这样啊,本来臣妾还寻思着给您也绣个香囊呢,如今看来却是不用了,毕竟,臣妾的手艺这么差,戴出去也是丢人现眼呢!”
赵祯:“……咳咳!!”
“朕不嫌弃。”
“其实也没那么难看,仔细瞧着倒也别有一番意趣……譬如说这块石头……什么,你说这是蝴蝶?”曹恩英真的有亿点点生气了,于是,这个晚上她再也没跟这个讨厌的家伙说上一句话。
天气开始寒冷了下来,所幸曹纯带回来的那些异国植物全都被挪进了暖房里培育,枯死的自然有,但大多数还是都坚/挺的适应了下来。严寒时期,正阳宫中早早的就升起了地龙,屋子里几乎是温暖如春,唯一有些苦恼的就是玻璃上霜的问题。
是的!
就在今年秋半季的时候,皇后娘娘已经非常奢侈的把正宫寝殿内所有的窗户全都换成了透明玻璃,这样做的好处自然是光线明亮,而坏处则是冬天容易上霜以及时不时出现的因为过于低温而玻璃裂纹的情况。
这一日,外面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
闲来无事的曹恩英决定煮些火锅来吃。
顺带一说的是,她把赵宗实叫进宫与自己一块吃。
当然了,在享受完美味的火锅后,顺带关心一下赵宗实婚事的准备情况,那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过了这个春节,等到明年开春的时候,就是你与滔滔的婚礼了。”曹恩英对赵宗实微笑地说道:“这是母后的一份心意,你拿去吧!”
那是一叠厚厚的银票。
足有整整十万两的白银。
老实说,赵宗实被吓到了。
“母后,这万万不可啊!”他急的整张脸都赤红了起来,连连摆手表示:太多了,实在是太多了。
他办一场婚礼,上下花费也不过就是七八千两的银子……十万两……实在是太过夸张了。
“长者赐不可辞。你若是不要,便是没有将我看成是你的母亲。”曹恩英目光温和的看着他,口中却如此说道。
赵宗实闻言双眼之中立时泛起一层薄雾。
“儿臣怎么会不把您当做母亲呢?”小的时候在宫中的种种关心和照料自不用提。便是长大后他被“送”出京城。曹恩英也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书信也好,往封地送来的各种东西也罢全都透露着她对自己的关心。
即便是亲生母子也不过就是这样了。
“那就拿着。”曹恩英微笑地说道:“热热闹闹风风光光地办它一场,不能让人小觊了。”
赵宗实闻言深深一礼:“儿臣谢过母后。”
晚间,赵祯来到正阳宫,曹恩英在睡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