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三年,季言之才会再次下场参加科考。
说句不害臊的,哪怕三年光阴不看书只临时抱抱佛教,季言之也能够保证自己金榜题名,所以顺着冯明珠的心思,打着求神问佛的心思到处游山玩水,何乐不可。
不过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还是得把家里安排得妥妥当当。
这不,本来计划着隔几天就搬到距离季家村最近的县城去住,如今说要外出远游,季言之也打算让季阿爹季阿娘带着两位妹妹,一起搬去县城。所以季言之只和冯明珠简单的商量几句,也没跟固执、觉得农民不该抛下地里活计儿的季阿爹、季阿娘交代,直接就抽空独自去了小县城,花了一百多两银子,在县城买了一处差不多得有三进的宅院儿。
然后回家,直接将地契、房契,一股脑的拍在桌子上,直接道。“今儿就收拾家里的东西,明儿搬家。起新房子的事,自有大伯、小叔盯着,爹爹娘亲,只需在县城里住着,隔三差五回来一次,看望大伯、小叔也就是了。”
季阿爹和季阿娘面面相觑,好半晌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季阿爹犹犹豫豫的道:“大郎,听你的口气,不打算随我们一起去县城居住。”
“古人有云,父母在不远游。古人又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如今儿子已经成家,想趁着空闲,到处走走看看增长一番见识。”
“那媳妇?”季阿娘迟疑的插言。
“自然是跟着儿子一副,如此爹爹娘娘,也不会担忧儿子没了照顾。”
这话听得季阿娘有些不是滋味。儿子想出去走走,身边的确少不了伺候,可是他们呢,就不需要媳妇留在身边照顾?
季阿娘张嘴欲说,话到喉咙口儿,却吐不出来了,最后只能坐在一旁生起了闷气。
冯明珠敏锐的感觉到了季阿娘那一瞬间,情绪上的不对劲。不过聪明的冯明珠没有吭声,只保持着微笑,看看已经成了一家之主的季言之怎么发挥。
事实上,季言之还真就没怎么发挥,只是寥寥几句,就打消了季阿爹、季阿娘的迟疑,决定听从儿子的意思,今儿收拾家当明儿搬迁去就近的县城居住。
下午好一通忙碌,晚上一夜无梦,到了第二天动身搬迁去县城,整个季家村的村民几乎全员出动,送行村子。
季阿爹念念不舍,等村民们陆陆续续的回村干各自手中的伙计,季阿爹眼泪浑浊的对季阿娘感叹道:“真舍不得地里刚刚种下不久的庄稼啊。”
季言之当初是秀才,家里的田地就不需要向官府缴税,如今考中举人,又添了大量良田山林作为家产,那是季阿爹做梦也无法想到的事情,自然也就对田产比较关注。
“行了,你这话已经说了很多次了。”季阿娘心里也不爽利,不过还是尽量站在季言之的立场上讲话。
“大郎说得也在理,他都已经是举人老爷了,又娶了嫁妆丰厚的媳妇。怎么好让父母在乡下继续生活,索性搬到县城里居住,也能更好的为草儿择一门好亲事,再为花儿多采买一些嫁妆。”
夫妻俩的声音不小,马车外跟着走的季花儿、季草儿听了一个正着。无一例外,两个丫头全部脸蛋儿红红的,好像那沾染了风霜,格外艳丽的苹果。
马车缓缓行驶在前往就近县城的官道上,没用半个时辰,就到了县城。
新买的宅院,与闹市只给了一条街。假山花园面积不大,却胜在精致典雅。一走进来,季花儿和季草儿就看得目不转睛,甚至还能够分神取笑季阿娘。
“娘亲,这么好看的宅子,花园里不种花反而种菜,会让人笑话的。”
“谁敢笑话。”季言之眯眼笑了笑:“民以食为天,爹爹和着娘亲闲暇时种些应季蔬菜,自给自足不说还打发了时间。”说道这儿,季言之突然像是才想起什么事儿一样,接着又道。
“秋霜善刺绣,这回就留在家里,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