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也不知道母亲的性子,现在会这么的左。”
“污蔑儿子儿媳,于她有什么好处?”刘兰芝擦干眼泪,声音哽咽的道:“母亲的举动真是羞煞妾也,如果母亲真说出妾拉着夫君白日宣|淫的话,妾只怕只有以死鉴清白了。”
季言之捏了捏眉心,有些不痛快的道:“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话。母亲如今性子左了,估计是被什么不好的东西勾着,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得空的话,去找几个道士回来做做法事,驱驱邪气。”
季言之这话只差没明着说焦母有病,邻居那心机白莲罗敷有问题了。可刘兰芝却没有听太明白,或者说她不明白季言之这话儿的内涵所在,只再次擦拭眼泪,乖巧的说了一句“好的”。
焦母那样,媳妇刘兰芝又有点逆来顺受的味道,讲真,喜欢打直拳又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季言之,一时之间那心情别提有多酸爽了。
不过心情再怎么酸爽,成了焦仲卿就要承担该承担的责任,不光要让焦母想明白‘家和万事兴’的道理,更要让刘兰芝明白面对焦母时,不能一概退让,面对焦仲卿(季言之)这个丈夫又一味地诉苦。
并不是说诉苦不对,而是季言之等同于焦仲卿有不等同于焦仲卿,对季言之诉苦没什么,季言之明白刘兰芝之所以这样,是碍于孝道无法和焦母正面对上只能默默承受,以至心中积累了很多苦楚,丈夫一回来自然对丈夫倾诉。
可问题是季言之能明白刘兰芝,并不代表原来的焦仲卿明白。说白了,至亲至疏是夫妻,妻子可以再娶,而亲妈只有一个,瞧瞧《孔雀东南飞》的剧情可不是那样——
刘兰芝对焦仲卿一阵哭诉,焦仲卿心疼,便去找了焦母问焦母为何要刻薄刘兰芝,焦母勃然大怒直嚷嚷要把刘兰芝赶回娘家去。面对焦母的勃然大怒,焦仲卿是怎么做的呢,哦,他回屋跟刘兰芝说他不想刘兰芝离开的,只是焦母一再坚持,他也就只有让刘兰芝回娘家再住一段时间,并承诺说下回回家,一定会亲自将刘兰芝接回焦家……
结果呢,回娘家小住变成了休妻。这一过程中,焦仲卿没有想过努力的做焦母的思想工作,做补救,等到刘兰芝娘家给刘兰芝再找了一门好亲事,焦仲卿心伤了,失魂落魄的找到刘兰芝,说什么‘贺卿得高迁!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纫,便作旦夕间。卿当日胜贵,吾独向黄泉’的话……
意思是说,焦仲卿祝贺刘兰芝得到高升!又自比磐石,说自己方正又坚实可以一直存放上千年,而将蒲苇比作刘兰芝,说刘兰芝一时柔韧,就只能保持在早晚之间罢了。
最后又说了宛如咒骂(诅咒)的话语,说刘兰芝会一天天地富贵起来,而他则选择一个人独自走到地府。
您们看看,这些话儿是一个男人该说的话吗?
莫说是后世,这样的话也算是妥妥的人渣话,而在古代,这不是妥妥逼刘兰芝去死吗。
最后刘兰芝跳水自杀,焦仲卿也自挂东南枝。
但到底焦仲卿该,刘兰芝却不值得。
现在成了焦仲卿的季言之一想起《孔雀东南飞》的剧情,就觉得刘兰芝之死,焦仲卿这个渣男要负很大的责任。他在刘兰芝跳水自杀后跟着自挂东南枝上吊自杀又如何,被千古传诵痴情、是被封建社会逼迫的可怜人又如何,都改变不了他本质是个没什么担当、懦弱无能的人渣。
刘兰芝过了一会儿才起身,季言之已经在院子里坐着翻看竹简。
刘兰芝起来之后,先是将小小的庭院打整了一番,然后又回了耳房准备上机织布。
季言之这时候开口:“我将织布机搬到走廊上吧,那耳房原本是堆放杂物的,白日里光线就暗,你待在里面织布容易亏了眼睛。”
刘兰芝因为季言之这话顿住了脚步,有些诧然的道:“这走廊采光的确不错,但下雨之时容易飘雨,会坏了织布机的。”